她只记得初入暗道时只有一条路,通行十分顺利。行程约过三分之一后,每数十步便多出两个岔口,接着七万八绕的令人晕头转向。
“这便对了。”
姜挽颔首,“自出现岔口开始,我们就已出了明月楼。”
但,瑞鼎庄又是什么地方?
姜挽朝楼下努嘴,“正如你所见。”
瑞鼎庄挺好挺气派一名……怎么是斗兽场呢?
“也不全是。”
姜挽沉吟:“瑞鼎庄是上京最大的地下赌坊,眼前斗兽场只是其中一部分。”
“小姐为何……”
“我为何会知道?”
姜挽哼笑一声,眼底闪过不为人所觉察的落寞。
她声音有些干涩,“你该问问这块玉牌的主人。”
她把初进明月楼的玉牌递给云桑。
后者接过低头端详起来,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半晌,云桑灵光一闪。
“难不成是……世子爷的物件?”
“嗯。”
姜挽眸中闪过一丝嫌弃:“正是姜执的遗物。”
她嘴上嫌弃着,心里却无端作痛。
姜执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比她年长三岁。外人眼里的姜执既风神俊秀又文武双全,还是极体贴孝顺的孩子。
只有她知道,那些都是姜执的伪装。
姜执私下可不这样,他不仅精于吃喝玩乐,还很喜欢戏弄她,丝毫没有半分兄长该有的样子。
她骑马他绊马,她爬树他摇树。
有一回次射箭校验,轮到她时他故意将箭靶后移三丈,还说这般更能展现她将门之女的风采。
给她气得,当场调转矛头指着他。
……面具下姜挽嘴角抽了抽。
云桑不敢吱声,只默默把玉牌递还给姜挽。
他们兄妹的情况有点复杂,她不好评价。
姜挽将玉牌揣好,她扫了眼楼下。
白蛇身上肉眼可见的多了几个血窟窿,黑蛇整个蜷绕在白蛇头部,扭动速度也越来越快。
看来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