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房门紧闭着,屋内没有亮光。
虞轻站在门口,有些迟疑,不知道夙辞睡了没。
“夙公子,听说你还没睡,我进来了。”
虞轻站在门口知会一声,推开门。
刚抬步进去,一把熟悉带着寒意的剑抵在她脖颈前。
虞轻:……
摇曳的烛光下,一丝冷意在她眸底一闪而过。
没有人喜欢被别人用剑抵着,虞轻也不例外。
她抬眸,没看握剑的人,眼神没有落在实处。
“这位兄台,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拿剑指着我,有句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流向四肢百骸,暗十身体一抖,握着剑的手微微发颤。
“阿十,让虞姑娘进来。”夙辞温润的声音响起,屋内的温度缓缓上升。
虞轻抬步进去,把蜡烛和包袱一同放在桌子上。
她的身后,暗十脸色苍白,手止不住的颤抖,好半天才把剑插回剑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轻在离床边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夙辞已经坐起来,坐在床边,脸上戴着面具。
面具是夙辞在听见虞轻说进来的时候手忙脚乱戴上的,过于着急,面具戴得有点歪。
“虞姑娘这么晚还不睡,可是有什么事?”
虞轻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
“有事,我那边刚才有刺客……”
夙辞蹙眉,语气关切:“那姑娘可有受伤?”
“多谢夙公子的关心,我没受伤。”
“只是床塌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客栈里还没有空的客房,我想着夙公子是一个好人,应该会收留我一晚的吧?”
虞轻上前几步,一脸期待的看着夙辞,看得夙辞话到嘴边的拒绝硬生生咽回去。
“可,对面那张床无人睡,若姑娘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多谢夙公子,夙公子你真是一个好人。”虞轻张开手臂,朝着床边扑去,在即将碰到夙辞的时候,突然想起不能抱他的事。
然而她想要停下来已经来不及。
夙辞想着别的事,没什么防备,被虞轻扑了个正着。
整个人倒在床上,脸上的面具被撞,掉到一边去。
二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无言对视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