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二人明明皆相互倾心彼此,却总是犟得如那执意向前的蛮牛似的,不撞南墙,誓不回头。
只是苦了自己这从中搭线的传信人了,不仅要面临清沐摆在明面上的威胁,还要遭受若薇隐于暗里下的漠视,这冰火两重天的残忍,为何偏生要由他一人承担?
罢了,将她二人的关系修复,多少也是能够帮上自己些许的,承道虽非若薇与清沐的至交手足,却也算是她们现如今为数不多可以无需顾虑太多友人,往高处说也勉强能称得上这“值得信赖”四字了。
“人倒是没出什么事,只是又与你们的`老朋友’发生了些许摩擦,不得不说,你夫人的实力,确实如传言中的那般,同`清沐’这婉约的名头毫不相干。”
承道这句话,既是在埋怨清沐平日里没有表现出半分合该属于她名讳的温和,又是在调侃若薇实力不如自家夫人的这一点。
“只是这些?”
承道此獠的明嘲暗讽,若薇又怎会听不出,她只是不愿在承道说出此行真正的主题前,早早地便被自己嗤得哑口无言。
旁的且不论,虽然承道的性格有些烦人,但起码作为朋友,他还是相当重义气的。
所以若薇索性将承道的一切调侃尽数收下,不论是他说清沐的坏话也好,揭露自己妻子的地位也罢,便是拿自己实力的硬伤说事,她也可以装作不在意。
毕竟,放眼全界,能够稳言战胜自己的,除了清沐,便只有她们的那位“老朋友”了。
她若薇便是再如何不敌清沐,也早已达到了承道所无法逾越的高度了。
“非也非也,单是这些,我又怎会亲自跑一趟?”
摇了半晌折扇,见若薇并没有主动发问的意思,承道不免有些扫兴,却也没耽误正事,逐渐敛去嘴角的笑意,难得严肃。
“我所专精之道,你可还记得?”
察觉到了承道的转变,若薇画圈的手指也渐渐缓了下来。
“你修习的,乃是构筑世间万物的本源之道……莫非,是他们将手伸向了`息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