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务科科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江建设的贿赂,同时毫不犹情的扑灭了江宁想要接手江暮工作的痴心妄想。
更别提房子过户,江建设的话刚出口就被劳务科科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个小时后,父子两人灰头土脸的走出纺织厂大门,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一个半月后,知青点的工作人员再一次登了江家的门,语气冰冷,带着不可置疑的口吻,通知江宁准备下乡事宜。
气的江建设的大腿根都被掐紫了,早知道江宁早晚都要下乡,他何必费劲巴拉的算计江暮。
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真真是得不偿失。
……
直到高考恢复,江暮考上大学,分配到纺织厂工作,这才和江建设等人再次联系上。
“乖孙,你别听江秋草瞎说,要不是她拿错了证件。
你也不会在乡下吃那么多苦。”
江李氏刻薄的声音响起,将江暮和江秋草的神识都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二人同时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江暮是因为嫌恶,不想多看江秋草这头白眼狼一眼。
拜江秋草所赐,江暮从几年前,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人根上是烂的,不管你怎么呵护她,拯救她,也改变不了她恶臭的心思。
以前他疼爱江秋草的心是真的,现在厌恶江秋草的心也是真的。
而江秋草之所以躲避江暮的目光,完全是因为难堪,打心底的觉得对不起江暮。
但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只是想过得好些。
江暮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大小伙子到了乡下,能依靠体力劳动养活自己。
她一个十三四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到了乡下根本就生活不了。
江暮眼睫微颤,皱着眉头,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江李氏的手中拽了出来。
淡然的勾了勾唇,“奶奶,当年的事,我心知肚明。
你倒也不必这么着急撇清关系。”
江暮嗓音清冷,似笑不笑的看着江李氏,充满了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