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拿起一个金鸡牌的饼干盒,打开后一个原浆木色的信封,出现在眼前。
上面写着的几个大字,深深的刺痛了江暮的眼睛。
[纺织厂优秀八级钳工江建平同志。
于1970年因公殉职,着工伤赔偿金1200元整。
逝者安息,流芳百世。]
17岁的少年,眼眶被湿润所占据,水光缓缓汇集成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到棱角分明的脸颊,最终没入衣领消失不见。
眼前一片朦胧,江暮使劲闭了闭眼,将泪水挤出眼眶。
吸了吸鼻子,抬手用袖子擦掉眼泪,将信封拆开
120张十元一张的大团结,相互叠加在一起用泛黄的纸条,整整齐齐的捆在一起,一张不少。
看来江建设还没有来得及花用。
好在现在这个时候,人都穷怕了,认为钱放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并没有把钱存到银行里,这也大大的的方便了江暮,不必再冒着风险拿着存单去银行取钱。
除了爸爸的赔偿金,饼干盒里还有一大把零零散散的毛票,以及各种票据。
江暮数了数大概有个300来块钱。
应该是江建设和江王氏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积蓄。
江暮脸部红心不跳的全部照单全收。
有条不紊的找出针线盒,将衣服拆开把钱票缝到夹层里贴身保管。
桌面上的其他东西,江暮嫌弃的皱了皱眉,完全看不上,也不想带乡下,平白膈应自己。
于是趁着夜深人静,连夜敲开了黑市生意人的大门。
全部换成了钱和全国通用的粮票布票。
回到家上床歇息,一觉睡醒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翻身起床后,自己到厨房里准备路上要带的干粮。
精细版面和上一大盆,煎饼,烙饼,葱油饼……
橱柜里的鸡蛋全部下锅,大概有个20来个。
红糖包,糖三角,炸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