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边的声音,江建设从愤怒中回过神,看着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江秋草。

江建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他是江秋草的老子,江秋草的命都是他给的,他就算打死她也是应该的。

好在并没有伤到脸,还能卖个好价钱。

来的人是街道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何婶。

何婶心地善良,却不圣母,喜欢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

何婶满目怜惜的看着伤痕累累的江秋草,双手小心翼翼的将人扶了起来。

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江秋草的身上,遮盖住了被打破的衣服,以及江秋草摇摇欲坠的的尊严与羞耻心。

何婶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江秋草面上的泪痕。

站起身面色不善的盯着江建设。

“江建设,你为什么打人?秋草犯什么错了。

至于让你把她往死里打。

她是你亲闺女,不是你的仇人。”

江建设被何婶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底升起一抹窃喜。

正好可以利用下何婶,将他和他儿子都摘出去。

江建设眼珠咕噜噜一转,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只见他重重的哀叹一声,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皮带扔在地上。

“何婶你不知道,这个小妮子可闯了大祸了。

我这是实在是被气的很了…”

何婶:“那你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你看看你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我也不想啊,她是我亲女儿。

打在她身,疼在我心啊?”江建设装模作样的低头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何婶皱了皱眉。

江建设叹了口气,接着道:“何婶,乡亲们,你们也都知道我江建设以前就是个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

不过,我弟弟建平有本事,我们全家都跟着光荣。

可惜我弟弟不慎出了意外,留下我侄子江暮一个人孤苦无依。

我和我老娘这才商议了一下,几年前搬了过来。

一是照顾着我侄子,二是接我弟弟的班,在城里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