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爸妈一再逼迫,说要是她不去江暮哥房间里拿证件,去登记下乡信息。
就把她的年纪改大几岁,让她代替江宁下乡。
反正家里只需要一人下乡,她顶上也是一样的。
她从同学的嘴里听说到过东北和西北的生活环境。
到了那里的女同志,很大几率都没办法再回城了。
要么是受不了劳作的苦,选择就地嫁人
要么是被村里人看上,摸个小手就蛮不讲理的强娶回去了。
至今只有寥寥几人,能再次回到城里,还是因为她们的家庭条件好,家里人有渠道有能力,把她们从乡下调回来。
江秋草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她在乡下虽然经常干家务活,但她从来没有下过地。
她若是真的被爸妈推出去代替江宁下乡。
恐怕连自己都养不活,她爸妈肯定不会管她一个丫头片子的死活。
没有粮食没有接济,她一定选择嫁人或者谈对象养活自己。
而旁人也不是傻子,不会白白养着她,总是要付出点什么的。
指望着家里跑关系把他从乡下调回来,就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她爸妈的工作还是奶奶利用小叔的死亡,向厂里死乞白赖的讹来的两个名额。
没权没势,下辈子投个好胎,说不定可以。
那时候高考也还没有恢复,工农兵大学也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
是要通过大队或者公社举荐,才能去上。
一个大队顶多分两个名额,村里人自己都不够用了,自然不可能把名额给外来的知青。
想要回城,真的是无异于深海捞针一样困难。
于是江秋草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抉择。
江暮哥可能是对她们鸠占鹊巢的行为,嘴上不说面上不显。
心底却对她们一直设防,他的房间门一直是锁着的。
她刻意选在在江暮夜间熟睡时,蹑手蹑脚的进屋拿到了江暮的房门钥匙,拓印了一把,又放了回去。
转身出门时,被突然醒来的江暮发现了,江秋草撒娇卖乖的打混了过去。
白天趁着江暮外出不在家,拿到了江暮的证件和江建设一起来到知青点。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飞快的在一系列手续单上,登记了下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