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人,倒是叫他们心中生惧,宝祥正要带头跪地时,苏云照却扯了扯许景澜的衣袖,又对百锦几人说道:“进来帮我卸钗环。”

百锦几人忙跟着苏云照进了屋,留下宝祥一个人。

宝祥正欲痛哭跪地时,许景澜突然开口说道:“孤真不该允了行书他们给你带宫外那些话本。”

宝祥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还没说话,许景澜又开口了:“行了,别傻站着了,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宝祥顿时喜笑颜开,“殿下放心,奴才都做好了,这次您和娘娘大婚,东宫混进来不少外人,都让奴才找了由头调走了,就是……”

“就是玉贵妃娘娘给娘娘的那几个嬷嬷,奴才想让她们回去,可她们却说玉贵妃娘娘已经将她们给了娘娘,她们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宝祥愁眉苦脸地说着,“不过奴才把她们支去了瑶光殿,娘娘现下同您住在玉衡殿,她们也烦不到娘娘面前来。”

许景澜听后,心里立马有了主意,遂说道:“好,这事儿孤知道找谁来,你暂且不用管她们了。”

宝祥点头称是。

屋里的苏云照早已卸了钗环、换下朝服,这正经事儿都做完了,她倒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所幸,许景澜知道她无聊,所以带着她去了书房,夫妻俩各自看了一会儿书,便迎皇帝去了。

皇帝今日很是随和,总是笑眯眯的,因此苏云照头一次单独同这对父子用饭,倒没有多少拘谨,一顿饭很愉快地用完,皇帝和许景澜聊了几句,突然说起许景澜小时候的事儿来,其中有不少糗事,惹得苏云照连连捂嘴偷笑。

皇帝见了问苏云照:“德音,你父亲可有在你满月那日埋了一坛酒?”

苏云照笑道:“儿媳归宁那日去问问父亲。”

“朕有,不仅给阿和准备了,还给阿景也准备了。晴月怀阿景时,我们都以为是个女儿,一早便说好了,要酿酒做女儿红,谁知道生下来是个小子!不过晴月说了,有女儿红那也能有男儿红,所以啊,我们就酿了酒,埋了一坛在这儿。”皇帝笑眯眯地说道,“你们新婚,这酒也是时候拿出来了!”

苏云照眼睛亮了起来,看向许景澜,许景澜眼里也有几分惊讶,他从未听闻此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皇帝说着,便带着他们去挖那坛酒。

那坛酒就埋在瑶光殿中,一棵海棠树下,皇帝见了那海棠树,不禁感叹道:“这树已经长得这么繁盛了!二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林信约在一旁笑道:“这树还是陛下您与先皇后定情之时,您亲手种下的,如今二十余年过去了,它是该长这么大了!想必您与娘娘亲手埋下的酒也是醇香无比。”

皇帝看了他一眼,提起敬仁皇后,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

皇帝带着许景澜亲自将那坛酒挖了出来,封泥被打开后,苏云照一个不懂酒的人,都明白这酒很香,只可惜她酒量不佳,只小酌了一口。

许景澜亦是如此,不过见皇帝高兴,他也就多喝了几杯,不曾想,这父子俩到最后都醉了!这实在是叫苏云照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