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人拿着画像直奔落英阁,出来时满脸焦急,属下混进落英阁去打探消息,才知道落英阁的老鸨不在,只有几个管事的在。属下听一个小丫鬟说,老鸨可能是跑了。”定溪叩门而入后,立即禀告道。
许景澜微微皱眉,“看来这落英阁与李县令有关系。”又沉吟道,“如今这老鸨消失,莫非是有人惊动了她?”
许景澜正想着事儿,云何和宁知府的随从就推着两个人进来了,“殿下,您看我们逮到了谁?!”云何很是激动。
“哎唷!这不是那画像上的人吗?!”宁知府惊得立起了身。
许景澜也挺意外的,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道:“在哪儿发现他们的?”
“我们听您的,在衙门附近守着,没想到迎面和这两人碰到了!殿下,就是这么巧啊!”云何得意洋洋地说道。
许景澜笑了笑,继而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前两天洛城中的拐人案是你们做的?”
两人连连摇头,刚要否认,许景澜便道:“你们的两个小帮手已经招了,就不必否认了吧!若是你们从实招来,宁知府会酌情处置的。”
“是啊!本知府会酌情处置你们的。”宁知府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想,是个屁!拐子就该死!
那两人一听,原本还想着死咬着不认,没想到来了个比县令大的知府,两人对视一眼,将错都推到了花妈妈身上,“知府!知府大人!救救我们啊!”
宁知府这下懵了,怎么还救他们?
“别激动!慢慢说!”宁知府沉声道。
“是、是这样的,知府!原本我们是不想做这些勾当的,但是那个花蕊,她、她逼着小人几个做这些啊!我们要是不做,她就……”那人一时卡壳,另一人急忙说道:“她就让她身边的杨大、杨二杀了我们啊!那个杨家兄弟可是混道上的,小人几个得罪不起啊!”
这番话委实立不住,宁知府正要呵斥他们时,许景澜却道:“被你们拐来之人尽数入了落英阁?”
“…是”
许景澜沉默了,宁知府见状,接着问道:“那花蕊哪儿去了?”
那人缩着脑袋说道:“这……小人也不知道。”
许景澜冷笑一声,“那你们二人又为何出现在衙门附近?”
“我、我们就是路过、路过!”那二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真的是路过?”许景澜沉声问道,独属于高位者的威严此刻显露无遗,压得地上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你们分明就是去通风报信的!还不快将实情说出来!别等宁知府查明真相,到时候一切可就晚了!”
“我说!我说!”有一人受不了了,“我们没生计,就做了拐子,拐到人先给落英阁过目,然后高价卖给她们。久而久之,也与花蕊熟了起来,多少知道点她们的事,她们多年来在白城屹立不倒都是有李县令这么一个靠山。小人想着花蕊跑了,可能是事情败露了,就想着给李县令说一声,这样也能搭上李县令。”
“那花蕊到底去哪儿了?!”宁知府喝道,李县令与落英阁有勾结在他意料之中,因此他并未过多惊讶。
“她跑了!昨晚杨二让小人明日到他家中去打牌,但是小人今天去的时候,他家中空无一人,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小人觉得奇怪,就去落英阁找杨大问问,谁知道,他们说杨大也不在!不仅杨大不在,连花蕊和月娘也不在!”
宁知府听罢,看向许景澜,许景澜则是让定溪两人将他们先带下去。
定溪和天扬正要将那两人带走,其中一人却是问道:“知府、知府大人,我们、我们还能活吗?”
宁知府冷哼一声,道:“这得看钱知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