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岁末将至,天寒地冻,万物敛藏,三年一度的冬猎盛典,于这银装素裹之际缓缓拉开序幕。

南山猎场内,苏云照正抱着汤婆子在营帐中同陈敏意二人闲聊。

“这么说,你真的要同那个书首成亲了?”陈敏意问道。

“什么书首,人家叫沈亦衡。”苏云照笑道。

“瞧瞧,还没成亲呢!就维护上了!”陈敏意酸溜溜地说道,“怎么不见你在外维护我啊!”

苏云照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还需要我在外维护你?”

容玉眠在一旁乐不得不行,“她哪是说你不维护她啊,她是说你重色轻友。”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陈敏意双手叉腰,俨然一副生气的样子,但眼中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好了好了,敏意,你别气了。”容玉眠笑道,“阿照和沈公子的婚事,我倒觉得挺好的,他家世普通,日后肯定不敢欺负阿照。”

“他要是敢欺负苏云照,我定打得他满地找牙!”陈敏意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苏云照扑哧一笑,容玉眠则立即说道:“小声些,我哥他们可就在附近转悠呢,小心他们告状!”

“真幼稚,还告状呢!”陈敏意不屑地说道。

苏云照同容玉眠相视一笑,而后,苏云照想起龚雪妍的事来,便问陈敏意,“对了,敏意,雪妍姐过几日便同卫将军一家进京了。”

“雪妍姐进京干什么?”陈敏意显然是忘了那事。

“雪妍姐同唐校尉二月初一成亲啊!你该不会忘了吧?”

“哎呀,瞧我这记性!”陈敏意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容玉眠却道:“卫将军?可是牧野卫将军?”

”是啊!怎么了?眠姐姐。”苏云照见状不由得问道。

容玉眠低声说道:“我就是听大伯母说过,卫将军的义子是先前唐将军的幼子。”

“唐将军又怎么了?”苏云照有些摸不到头脑。

陈敏意却是知道一些的,毕竟边川离牧野也不远,“这位唐将军多年前因勾结外族被处死了。”

“啊?!”苏云照一惊,正要说什么,桃芳却在帐外喊道:“小姐,皇上仪仗就要来了。”

“哦,好!”苏云照下意识应了一声。

陈敏意见状,便起身道:“走吧!”

几人出去后,苏云照还想问问此事,陈敏意却闭口不谈,还让苏云照少问这事,苏云照很少见陈敏意认真,见她如此,也不再多问了。

没过多久,皇上的仪仗便到了,他身着明黄龙袍,头戴珠冠,步履稳健,在一众侍卫宫女的簇拥下,登上高台,眉宇间透露出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他环视下方,缓缓开口,声如洪钟:“今日,乃我朝三年一度的冬猎之期,既是演练军事之日,也是我等君臣同乐之时。望诸位爱卿,皆能展现英姿,不负朕望。”

皇上言毕,台下众人纷纷跪拜,山呼万岁之声震天动地,猎场内一片肃穆与敬畏。苏云照、陈敏意与容玉眠三人亦随着众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