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尚书伸手制止他们上前,并示意他们二人坐下,“寒松、寒柏你们坐下吧,这些信件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只是,只是,唉!竟不知该如何了!”
而后容尚书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雁飞,“你看过信了吗?”
“父亲把东西交给我时,就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雁飞垂着头应道。
容尚书一下子像是老了许多,偻着身子,竟有些老泪纵横,“真是天意弄人啊!”
这话让两位舅舅更加疑惑了,容尚书无意让他们知道此事,平复了心情,便道:“你二人无需知此事。”又问雁飞,“你师傅意思是?”
雁飞恳切道:“师傅说,他一个门外汉有什么好法子,只能希望您将旧年老友重聚,一同商量此事。”
“要想旧年老友重聚,难啊!”容尚书叹了口气,“自从那事以后,那位严令禁止官员拉帮结派,养士都不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你祖父精明一世,在此事上真是犯了个大糊涂啊!”
雁飞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喃喃道:“祖父,祖父也没有办法,那毕竟是他姐姐。”
听得此话容家两位舅舅心中已然有了些眉目,大概是当年太后还是贵妃时,向王家叔父求了一件不好的事情,这般想着,他们默默在心中叹了叹,而后容家大舅便开口道:“父亲,王叔父当年举家南迁,是因着这件事吗?”
“从前我不解此举,而今想来,应是如此!”容尚书回应后又问雁飞,“追杀你的人是他派的?可知你要将东西送于我?”
雁飞苦涩地笑了笑,说:“不是,是我二叔派的。但他并不知我要干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让我爹这一脉绝后罢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就说端正怎会…哼!原来是他在背后作祟!”容尚书听后有些生气。
容家两位舅舅连忙上前为他顺气,容二舅道:“父亲莫气了,现下王端礼是太后唯一的侄儿,他又是贵妃亲弟,太后和贵妃恐怕会向陛下求情,陛下仁慈,说不定会同意。”
“若他真的没有被祸及,以他的野心,必定会在接手王家所有事情后,找个机会举家入京,王叔父致仕后也不许他们入仕,他若入京,必定要为自家儿子求得一官半职,到时我们还得同他打照面。”容大舅接过话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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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父亲,为这人生气不值当,当务之急是如何护好羡予!”容二舅顺势说道。
“今年砚安要回京,等他去边关时,就把羡予送到他军中吧!”容尚书这么说着又问雁飞,“羡予,你意下如何?”
“我都听您的安排!”雁飞回道。
“那就这么安排吧,雾隐山庄那边你回去了也无用,就去边关挣个官职,回来时再商量一切事宜。”容尚书对雁飞说,“现在先在我们府中住下来吧,对外就说是来投奔我们的一个远房亲戚。”
“好,多谢容祖父。”
容尚书摆摆手道:“无妨,我们两家是世交,无需多礼。以后在外,我们还是叫你雁飞吧!”
“晚辈正有此意!”
而后容尚书又让两个儿子先行一步,他还有些话要从雁飞说。
等到两个儿子离去后,容尚书问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入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