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去外面看看啊,洁白的云,湛蓝的天空,还有令人心生暖意的太阳。
凌玲闭上眼睛,她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也听到了朝她走来的沉重的脚步声。
凶神恶煞的男人眼神冰冷地俯视着凌玲,看她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啧”了一声,说道:“真没趣,我记得你在我手底下也活了这么久吧,怎么今天这么不抗揍。”
说着,男人的视线转到凌玲流着血污的嘴和流血的手指上,如同恶魔低语般,他道:“难道是这次血流得太多了?不过这血的颜色可真好看啊,也不知道你的脑浆会不会更好看……”
男人眼神冷漠而疯狂,他伸出手,随意地将丢弃在一旁,散发着刺鼻酒气的酒瓶给捞了起来。
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态笑容,这笑容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充满了无尽的恶意和扭曲。
下一刻,男人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酒瓶,朝着凌玲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凌玲眼前变得模糊一片,但她还是清晰地听到了男人疯魔的低语声,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瓶子在空中挥舞时所带起的劲风。
临死之时,凌玲的内心深处竟泛起一丝奇异的平静,恐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抽离。
她连躲一下的心情也没了,就这样吧。
她这样告诉自己,不就是死吗?
或许死了她才能解脱。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噗嗤”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预想之中酒瓶砸破她的脑袋、鲜血四溅的场景并未出现。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解,凌玲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想要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景象却令她瞠目结舌,原本应该砸到她头上的瓶子竟然在空中碎成了无数片,如点点繁星般散落一地。
那举起酒瓶砸她的男人被一柄古剑穿透了胸膛,他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剑,好像在困惑自己怎么被一把剑给贯穿了心口。
凌玲突然就有了活下去的欲望,身体里不知道从哪里涌上一股力气,她不顾鲜血淋漓的手指,用手撑着地面挣扎地爬了起来。
她现在不想去管为什么男人会被一把剑贯穿心口,她只知道,她可以报仇了!
捡起地上不知何时破碎的一块碎酒瓶,她握在手心里,在男人惊骇的目光下,重重地扎进了他的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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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想动弹,但他好像被心口的剑钉住了一般,不管他怎么使力都动不了分毫。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玲把酒瓶碎片扎进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