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一听管家的话,便知道他的意图,他更加正了脸色,语气中也带上了斥责,“徐管家不要顾左右而言它,现在我们要说的是徐万金违反县学规定的处罚事宜,你,能不能做得了主。”
管家还在盘算率先开口提赔偿导致的谈判劣势要怎么扭转,便听到了山长要按规矩惩罚少爷,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今天这是碰到硬茬子了啊。
从他进门到现在被打的人家一句话也没说,就算他主动提起赔偿也没给一点反应。
山长开口就是处罚,显然也是站在另一方了。
作为管家,他对于府里钱财的处理权限极大,但是如果牵扯到少爷的处罚就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参与的了。
而且,如果今天他来了,带回去的是少爷的处罚,那么他距离滚蛋也不远了。
看来这场谈判是很难拿到主动权了。
想到这里,他当即转变了态度,微微躬身笑着对山长说,“山长,小孩子间打闹,难免有个手轻手重的,造成的损失我们都愿意赔偿,对于书院的损失我们也愿意补偿,少爷年纪还小,还请山长法外容情啊。”
山长开口,“他打砸了同窗的宿舍,还把人家孩子的牙都打掉了,这之中任何一项,都该逐出县学,可不是你一句打闹就能揭过的。”
管家回头诧异地看着徐万金,“少爷,这些真的是你做的吗?”
徐万金也被山长的话吓坏了,当初为了能考上县学,他爹给他找了好几个先生,费了好大的气力。
这要是被县学除名,他爹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这时听到管家的问话,本能地就是否认。
“没有,不是我做的,我,我就是跟他闹着玩,不知道他的牙怎么就掉了,宿舍,宿舍不是我砸的,我没有去过他的宿舍,我不知道。”
全哥儿从何依依怀里抬起头来,哭着控诉,“就是你,你还拿走了我祖母给我的玉佩。”
管家见被打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禁一喜,刚要开口,就听见了他家少爷慌不择言地喊道:“你胡说,我没有拿,你房间里根本没有玉佩,你敢冤枉我!”
全哥儿似乎被徐万金突然的大喊吓到了,低头又缩回何依依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