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门口,小泥鳅还站在门口守着,见到全哥儿带着山长回来,赶紧上前行礼。
山长见他穿着轻便的短打,便知这不是书院的学生,应该是随侍之类的,点头算是应过,推门进了房间。
眼见的一幕,让山长常见面对熊孩子修炼出的从容淡然都崩裂了。
这是间双人间,进门正中间是一张方桌,隔开左右两边相对独立的空间。
本来两边的布置是一样的,床、衣柜、学习的案台。
但是现在,房间里所有的箱柜都大敞着,里面已经空了,衣服被褥被胡乱扔到地上。
两侧案台上的东西也都散落在各处,未干的墨迹沾得到处都是,一侧得案台还被推到了,案台的镂空缝隙中斜插了一根竹竿,上面挂了个半旧的白色亵裤。
羞辱和挑衅的意味明显。
另一侧空间的主人明显更加有钱,不仅多了几个箱笼,案台上摆放的东西也更加精致。
当然,现在都被摔坏了。
因为东西多,虽然大件家具都还好好的立着,但看起来却更加狼狈。
放眼望去,整个房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全哥儿也是到了这时才得空仔细地观察这里的情况,看到他的案台上空无一物,瞬间就慌了。
也顾不得保护现场,他踮着脚,跨过满地的狼藉来到自己的案台旁边,翻开地上散落的衣物,在角落里捡起一个东西。
他小心地捧着摸了好久,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本来他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惩治一下徐万金,但是现在,心疼又愤怒之下也被激发出了真火。
他捧着东西回到山长身边,举起来给山长看。
“山长,这是我大师兄送我的入门礼。”
全哥儿的声音带了压抑的哭腔,一双眼睛红红的,就这么委委屈屈地看着山长,一句话没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