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焦急的喊声,“夫人,夫人留步!”
何依依回头,就看见队伍外面,站岗的轻壮外面,似乎有人在跟她招手。
何依依抬步走过去,才看见那是一个老人,穿着破烂的长衫,鞋子也破了,两个脚趾露在外面,形容消瘦,腰杆却挺得笔直,续着长长的白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等何依依走近,他向何依依行了个标准的拱手礼,才慢慢开口,“这位夫人,刚刚听闻夫人家中似有人生产,老夫略通医术,若夫人信得过,老夫可以一试。”
何依依眼睛瞬间就亮了,赶紧给老人家行了个深礼,“先生快请,我家妹子大出血。”
两人快步走到马车前,何柏已经钻进了马车,抱着三娘一边哭一边安慰,“三娘,你别怕,去请大夫了,我在呢,别怕,你要挺住,别丢下我……”
老大夫一边吩咐旁边的人取水和烛火,一边掀开车帘就要进去。
但是何柏像是魔怔了一样,抱着三娘不肯松手,也不肯出去,谁劝都不行。
何依依叫其他人让开,走进马车,抓着何柏的发髻就把人薅了出来,把人拽出马车后,一脚从车辕上踹了下去。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谁也没想起来要扶何柏一把。
何依依一边跳下车一边冲着旁边的人喊,“摁住他!”
大伙还没从惊呆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就把何柏摁住了。
只有老大夫一脸的赞赏,转身进了马车。
何依依也懒得跟他废话,接过水盆和烛火也跟着进了马车。
最讨厌这种耽误事的患者家属了。
虽然她不是医务工作者。
马车里,老大夫仔细检查了三娘的情况,从怀里拿出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银针包。
先在水盆里仔仔细细的洗了手,又把银针都在蜡烛上烤了烤,朝着三娘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然后又仔细诊了脉,对何依依说,“这位夫人可是用了助产的药?”
何依依点头,“用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药方可还在?”
“在的。”她假装从随身的小包,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了药方。
何依依现在已经习惯了随身带个小包了,为了给空间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