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屏听懂蔺寒枝的意思,为他这不知何时灼烧的如此滚烫的心火和决定而震撼,晃神间,蔺寒枝已经推门走出小房间。
刚抬眼,蔺寒枝的视线就与从餐厅里探头出来的祁故对上了。祁故朝蔺寒枝笑了笑,他最近对着蔺寒枝,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面无表情,但每次视线相撞时,总会带上一个笑弧度。
蔺寒枝想,自己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出了什么事吗?”祁故见蔺寒枝脸色古怪,还以为他与经屏正商议什么商业机密。
“没事……只是他提醒了我一些事情,我觉得如在梦中,还有些不真实。”蔺寒枝如此说,迈着长腿快步朝祁故走去,边走边说,“你不用等我,可以自己先吃。”
而后就看见祁故那碗容易坨的泡泡馄饨已经吃得干干净净,连口汤都没剩下。
蔺寒枝:“……”
原来是吃完了才想起自己啊。
但转念一想,自己在祁故这里只排在食物后面,这地位,已经可以说是一食之下,万人之上了。
看着蔺寒枝变幻莫测的表情,祁故不由担忧:“你真的还好吗?”
“只是公司那边临时通知了要出差,预计要去半天,我中午出发的话,晚上十一二点左右能回来。”蔺寒枝自觉报备交代起行程。
祁故没当过霸总,但是坐过飞机,短时间内来回飞两趟,还是挺让人不舒服的,他问蔺寒枝:“为什么不在那多住一晚,是还有什么事急着要处理吗?”
蔺寒枝眼尾弯起:“想回来和你玩,你一个人待着多无聊。“
祁故说:“不用,我今天准备回观里了,黄宏远说有一批新的香囊需要我回去进行开光处理……你别为了和我玩伤了身体,别把行程安排得这么满。”
“那……听你的,我住一夜,明早再回。”蔺寒枝用低沉的嗓音如此说。
他想,祁故在心疼他。
两人安静地坐在一起继续吃早餐,餐厅内只偶尔有瓷勺与碗底碰撞的声音。祁故吃着吃着,觉察不对,抬眼就见蔺寒枝正用一种画家看灵感缪斯般的眼神看向自己,令他甚至有种对方试图用眼神将自己从上到下每根线条都描摹一遍的错觉。
祁故慌乱地缩回视线,将脑袋埋进了一屉小笼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