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第一次感觉到了他们这边的人思维观念的差距。
这边虽然有国家大事匹夫有责这种概念,但在国家建设方面,似乎有一个无形的枷锁。
认为这是皇帝或者权臣才能考虑的事情。
任重道远啊。
朱厚照也不气馁,耐心引导道:“没事,王叔,就是闲聊,没有什么僭越。建设成为怎样的国家,您可以从加强中央集权、地方权力,甚至两个内阁的党争、宝钞与海禁、藩王与外戚等等这方面聊,都没问题。”
这饭,还能吃的下去吗?
朱佑杬额头冒汗,再次领会到了大侄子的百无禁忌和跳脱性子。
临时内阁都没有一撇,就想到了两个内阁的党争。
这还没有学会爬,就想要跑了。
“陛下,这些问题,可以谈吗?当前我们最重要的,应该是弄好太祖忌辰吧,以及处理好您要在金陵停留时间长短的问题,藩王倒是可以说一说……”
朱佑杬已经了解朱厚照的性子了,知道他也必须说点什么,只能挑他认为的可以说的,敏感话题,直接略过。
“行,那就谈谈藩王。”
朱厚照也不强求一步到位,直接道:“王叔觉得,接下来我要怎么应对藩王,尤其是……朕准备打算放开藩王护卫问题!内阁那边不是一向对藩王严防死守吗?朕准备趁此机会,接连出招,直接放开藩王护卫,然他们再次头疼!”
“放开藩王护卫,不可!陛下,你此举恐怕会弄得适得其反,若是有文官挑唆藩王造反,完全又成了我们朱家人自己的内战,谁胜了他们拥护谁,陛下反而危险了!万一他们更是在京城另立一个藩王怎么办?”
这个敏感话题一出,朱佑杬又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否定了朱厚照的打算,而且一下子说出了很多坏处。
虽然他自己是藩王,说这话也在针对他自己。
但这无意识说的话,让朱厚照满意了。
至少朱佑杬真的是站在他这边考虑的。
“王叔,不这样弄,他们就不会挑唆藩王造反吗?”
朱厚照只一句,朱佑杬就又不说话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权力之争,能指望对手善良?
“可陛下,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啊。”朱佑杬想不通。
“有!藩王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