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压得他不能行动，眼前的洄离身后摇晃着九条巨大的狐狸尾巴，原本就长的长发已经长至脚踝处。

他赤着脚缓缓朝郑渊走去，苍白修长的手指上长着锋利无比的长甲。

他抬手搭在郑渊脖颈处，然后渐渐收力。

“郑渊，你打不过我，别惹我。”长甲嵌进肉体，郑渊周身的雷电疯狂警示，与狐尾纠缠在一起。

雷电被狐尾克制住，郑渊的脖颈沾满血迹。他轻咳一声，警告洄离：“温嗣音动不得，别怪我没告诉你。”

“你也爱他？”洄离语气严肃起来，眼神凌厉。

爱？这老狐狸几千年不开花，一开花直接都到这么深程度了？

“你这话倒是挺好笑的，谁看的上他。”郑渊可以说是青云门，跟温嗣音最不熟悉的一位。

喜欢都说不上，更别提爱这个词。

虽然洄离经常把自己往死里打，但好歹也是自己救命恩人加半个好友，自己还是得提醒一下。

郑渊半天吐不出几个重要的字，反而开始贬低自己看上的人，洄离眉头紧锁：“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嗯？”

洄离从来没有开玩笑一说，见他这副模样，郑渊飞速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过我认真的。别招惹他，你惹不起的。”

“说说看，这三界居然还有我洄离惹不起的人。”

“你没听说吗？魔尊单尧和他是旧情人。”

洄离擦拭手指的动作顿住，他挑眉看向郑渊，表情凶神恶煞：“你相信？亦或是，你见过？”

郑渊自然没见过传闻中两人双修甜蜜的场景，要真见到，也会先被当事人灭口。但……

“我确实是见过他和单尧纠缠的模样。”

“纠、缠？”明显的牙齿磨动声响起，洄离舔舔尖利的獠牙，脸色越来越低沉。

知道他误会了，郑渊解释道：“这个纠缠，可不是你们兽界那种。就是站在对面，言语激烈争执。”

“呵，无所谓。真发生过又有什么关系？我听他人描述，单尧这叫前夫。”

洄离将面具收起，视线看向屋内摆着的一面铜镜，镜子里一双潋滟的眼眸满是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