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期行收起手,“毛病。”
沈盛屹把手里把玩着那根烟往他身上一扔,眉梢散漫挑了下,瞥他一眼,“你很无聊?”
“哪跟哪啊,好兄弟不就得两肋插刀么,我是觉得你挺想过去跟她们坐的。”陈期行笑眯眯说。
他可还没忘呢。
上回马原课这狗是怎么搞他的。
他那邻居小丫头就是个活祖宗,哄的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勉强摆平了那一波飞来横祸。
再说他这人吧,陈期行自认浑身缺点,就一个优点。
那就是记仇。
“怎么着,叫不叫啊?”
“问我干什么,”沈盛屹灌了口啤酒,脸上看不出表情,要笑不笑睨他,“你想叫就自己叫。”
“装吧你就。”陈期行笑骂。
好赖是兄弟,能不懂他这点小九九?
没说不行,那就是心里边指不定怎么想让人家过来呢。
死德行。
池雾几人正吃着,突然探出来一只手叩了两下她们的桌子。
四人愣住,同时抬起头。
陈期行那大高个往跟前一杵,挡住了大部分的光。
他这人自来熟,对着几双懵逼的眼睛照样能笑吟吟地打出这声招呼,“嗨,都吃着呢?”
看清来人,池雾眸光动了下。
沈盛屹的朋友。
她心中狐疑,本能就想要偏头看向沈盛屹坐的那个方向。
但很快意识过来,她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陈期行眼尖得很,没错过池雾的反应,笑容愈发真诚了。
这俩果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哎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的单相思呢。
他眯了下眼,偏头,远远地收到沈盛屹一记警告眼神。
陈期行假装没接收到,笑着转回眼,假模假样地打量了一圈几个女生,开始了场面话寒暄。
“我就说觉着你们这桌眼熟,还真没看错。”
他将视线转向秦素然,“我说呢,然姐怎么没参加这次聚餐,原来是跟舍友们约好了出来吃。”
笑的就像没憋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