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尖锐刺耳的话语再次传入耳中:“时安,你贱不贱啊,你什么身份你就敢去招惹裴瑾年?你配吗?”
时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回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配,你就当我是喝醉了发疯吧。”
她说完就径自挂断了电话。
一想到她招惹的人是裴瑾年,时安就紧张到口干舌燥,哪里还有心情再理会宋钰?
从沙发起身,她皱着一张小脸在客厅里回来踱步,要不然……她就以不知道对方是谁为借口,干脆不还衣服了吧?想必裴瑾年那样的大人物也不至于非要找回一件西装。
边这样想着逃避的法子,她边本能地抬手去摸自己颈间的项链,那是她去世的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物品,这么多年她一直戴着,无比珍贵。
可下一秒她就慌了,因为她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
她急急弯腰在沙发里找,连缝隙都没放过,然而一无所获。
半晌之后,时安颓然地将自己丢进了沙发里,看来她不得不联系裴瑾年了,因为她的项链很有可能掉在了他车上……
时安这厢焦头烂额,那厢被她挂了电话的宋钰也差点气死。
时安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都没说清楚跟裴瑾年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宋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晚上就在一场商务宴会上主动接近了裴瑾年,倒打一耙抹黑时安。
“裴总,请留步。”宋钰端着手中的酒杯优雅来到了裴瑾年面前。
因着要接触裴瑾年,宋钰好一番精心打扮,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精致,结果裴瑾年只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宋钰微微尴尬,但还是连忙说:“昨天家里小妹时安唐突了您,我替她向您道歉。”
“哦?”裴瑾年微微眯了眯眼。
宋钰立刻就控诉道:“她是我们家的养女,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爸又因为贪污公款畏罪自杀,或许是因为这样的遭遇吧,她特别想攀附有钱男人来脱离苦日子。”
“昨天晚上她就是故意接近你的,还不要脸地说什么你是她男朋友,裴总,你千万别被她清纯的外表给骗了,她就是贪图富贵!”
宋钰只顾着拼命抹黑时安了,并未察觉到裴瑾年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
等她说完,就见裴瑾年勾唇冷笑一声道:“不是你们家收养了她吗?怎么还能说她想脱离苦日子?看来你们家对她很差劲啊,虐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