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花楹带着青禾来到傅府门口,青禾登上台阶敲响了沉重的木门,给开门的大伯说明来意。
大伯点头示意,不一会儿,只见管家张伯脚步匆匆,满脸笑意的出来迎接,花楹带着帷帽缓缓下了马车,一路上,张伯热情地介绍着傅府的情况,看着修缮完整且秀美的院景花楹时不时的回着张伯的话。
来到客厅,管家命人上了茶水,笑着说道,“东家在此歇息片刻,我去喊公子过来。”
不久,大公子傅时琛走了进来,见到花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拱手行礼道:“不知沈姑娘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花楹微微颔首,只听傅时琛继续说道,“此前小弟在桃花镇时承蒙姑娘相助,做大哥的在此谢过姑娘。今日姑娘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花楹轻柔地说道:“傅公子见外了,这次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几天前偶然得到一块玉佩,看到它的质地和颜色与时暖非常相配,所以特意送来给她。”
青禾听闻立刻将礼物递给傅时琛。傅时琛忙接过礼物,“家妹能有像你这样的姐姐挂念着,真是她的荣幸。不巧,前几天她跟随师父往南山寻找药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这块玉佩我一定会妥善保管,等她回来后,我们必定会登门致谢。”
花楹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缓缓地站起身来,轻声道:“既然时暖不在,那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傅时琛微微颔首。
毕竟夜已深沉,花楹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确实不宜在外久留。
于是,亲自将花楹送至门外叮嘱道:“路上小心。”
花楹登上马车,随着车轮滚动,逐渐远离。
傅时琛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追随着花楹的身影,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转过身询问身旁的张伯,“二公子发病的事情不要告诉沈姑娘。服药之后他病情可稳定下来了?”
张伯皱起眉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低沉地回道:“二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喝过药已经睡了。傅亦正在查诱发此次发病的原因。老奴看到那桌上的抓痕,就知道这次发病时二公子忍受了多大的痛苦。”说到这里,张伯的声音有些哽咽。
傅时琛深深地叹息一声。转身朝着傅时晏的房间走去,等看见二弟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傅时琛问在一旁守候多时的傅亦,“可有时暖的消息了?”
傅亦沉默的摇了摇头,“这丫头是个倔性子,自从二公子发病便躲在书楼查找医书寻找治疗顽疾的方子,如今留书一封就独自去了南山寻药,请大公子降罪,都怪属下无能。”
傅时琛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再次给傅风传信,务必找到小姐平安带回。”
傅亦拱手答应,目送着大公子离开,继续走到床边为傅时晏诊脉......
次日,花楹试穿过一套套的新衣,见那件雪白的披风过于素净,便想在肩膀处绣一只蝴蝶,于是拿起细细的毛笔沾着胭脂在披风上画起了蝴蝶的轮廓......
当拿起针线准备绣时,还没绣几下,便一针扎在手指上,青禾见状忙过来帮小姐捂住,花楹笑道,“你要再晚来一会,我这伤口就要愈合了,无碍,你去忙吧。”说完,她轻轻挣脱开青禾的手。
青禾接过披风道,“小姐,还是让青禾来吧。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万一又不小心伤到自己怎么办?”花楹笑着点点头,将披风交给青禾。
回到窗前,回想着在傅府时的场景,总觉得那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