稫嬄冷冷的目光对上他,却再也不说一句话。
爿子宪高大的身躯匍匐在她身上。
稫嬄任他把自己抱在怀里,微闭了眼睛。
我失去了珇佁的孩子……可是,为什么我人还在这里。我到底在干什么?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也知道这样不行,可是我就是无法动弹……
二人谁也没有言语。
和风吹拂着帷幔,玉饰轻轻撞响。
光线似乎又暗了一些,爿子宪仍然注视着她,目光却凝聚着,深沉莫测。
他微微皱眉,随即他起身走出了屋。
满堂俱寂。
风从园里来,吹拂得廊下的旧竹枝啪啪作响。
爿子宪欲言又止,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样默默地出去了。
天气晴好,稫嬄的院子上空,日头在深蓝的天幕上高挂,将夜里沉淀的凉意慢慢化开。
爿子宪从稫嬄的院子出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又忧伤。
穿过隐在树木中的小路,花丛树木中隐着精巧的楼台轩榭,小桥流水贯穿其中。
尽头是三间小小的抱厦,青砖碧瓦,玲珑精致。
穿过回廊,走过庭院,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丛花的后面,而花丛后就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亭。
爿子宪在地毯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时背后传来了笑声,“哥哥,你带回一位有趣的妻子候补。”
爿子宪回头看了一眼,拧着眉道:“子蕾。”
竹林深处人影一闪,一个紫衣女子走了出来。
爿子蕾又换了个问题:“哥哥,你从哪里掳来那位女孩?”
爿子宪站起身,看向爿子蕾道:“众多姐姐中,就属你脑筋最好。”
爿子蕾盈盈一笑,回道:“谢谢。”
爿子宪斜睨了一眼爿子蕾,淡淡道:“所以我最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