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真不是时候。
江淮刚要打招呼,笑却忽然凝住。
许涓眼睛发红,一看就哭过。
她抓着门的手,腕部有个划痕,血丝渗出,而她左手拿着刀。他脸色骤变,一掌打飞她手中的刀,震惊道,“这怎么回事?”
许涓僵硬的牵动嘴角。
又摇头,“没什么,不小心划伤的……”她求死来解脱,竟又这样的怕疼,拿刀割手,却不敢使力。
她脸色苍白,眼神破碎的样子。
谁会相信这话。
江淮一把将她压在门上,捏住她下颌,高大身影形成一片阴影,阴鸷眼神中带着磅薄的怒气,厉声道,“说实话!”
许涓有些懵。
在他无形的气场压迫下,鼻子一酸,一股难言的酸涨涌来,眼泪控制不住的滚落,终于说了先前的事。
又觉得难堪,捂住脸道,“我太没用了,怕疼,半天不敢下狠手。”
破碎的婚姻,糟糕的人生,对孩子失败的教育,让她想求死。却叫个晚辈撞见这样的场景,真是令她无地自容。
江淮一语不发。
许涓正忐忑时,江淮突然问,“陈飞在哪个屋?”
许涓指了指。
江淮满脸阴沉,一脚踹开门。陈飞正在窗边抽烟,吓得烟掉地上,还没说话,江淮一脚踹来,陈飞痛叫着摔倒。
平白挨了一脚,陈飞又气又急,又一脸莫明其妙,“江哥,你怎么来了?没事儿冲我撒什么火呀?”
刚爬了起来,江淮又一脚踹来。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
陈飞终于火了,“江淮!老子已经道歉了!为了个女人至于吗,你又没多喜欢苗娇娇!还他妈跑上门来打我?”
江淮声音阴冷,“你该打!”
“你断了只手,老子不想欺负病人!”陈飞揉着腰,瞪着他,“你还是赶紧走,不然,真动起手来,怕把你这大少爷打残了……”
江淮一个老拳挥来,“一只手,也能打服你!”
陈飞怒不可遏,两人打在一起。江淮不管身高体型都碾压陈飞,下拳又狠又快,一只手就将他揍得抱头鼠窜。
陈飞鼻青脸肿的叫着,“江哥,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他缩在墙角,怕的不行。
江淮揪起陈飞,把他拽出了屋去。许涓躲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他把儿子打得哭爹喊娘的,又心疼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