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气本就不顺的他,又一日里南北两地地奔波,这会儿一看她找死地喝西北风,浑身卖惨的可怜样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罚是肯定得罚的。
他俩间也没别的花招。
好在,那种事儿花样多,道具也多,他有心治她,力道大得不像话,头回便逼得她哭。
一晚上话都没说几句,小塑料袋却拆了四个,其中一个是她死活弄不好,光顾着啜泣了。
他也懒得再教她戴,直接拿皮带捆了她在床头,折腾了大半个小时。
他虽然实践晚,可一上手就开了窍,无师自通地融会贯通。
完事后一瞧,一点没伤着人,他心里有点小骄傲,敢情哭得那么梨花带雨,不是生理上的疼。
酒店是新开的,装修勉强能看,奈何规模小,连早饭都不提供。
一点多才睡的两人,一致到日上三竿才有动静。郁拾华不想吵她,侧过身看了会手机,有点唾弃自己的放纵。
这么多年,错过集团晨会是从来没有的事。
等看完邮箱里的消息,他轻轻翻下了床,开始洗漱,快要十点了,吵醒她也不碍事。
大不了再歇个午觉就是。
不料一向警醒又自觉的女人等他换好了羊毛衫,还是维持着老样子的姿势,他这会儿一听,呼吸声有点沉重。
郁拾华当即拉开了窗帘一角,走到另一边看她。
喻姝脑袋昏沉,意识还是清醒的,阳光一照进来,她就睁开了微红的眼,一夜过去还有些酸涩,可想昨晚哭得多厉害。
“郁总……”她本能喊了一声,结果不光眼睛发红,嗓子也哑了。
郁拾华眼神好,一眼过去便品出不对,等坐过去抬手一摸,额头和脸颊都是烫的。
“发烧了,去医院。”顺便也把酒店换了。
喻姝有点抗拒:“我没带卡。”
“私人医院带什么卡。”郁拾华向来强势,拧眉问,“你自己能洗漱吗?还是……”
“我自己来。”喻姝身上可是真空,尤其上半身,空晃晃地没安全感。
等她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出来,郁拾华已经拖出了她的行李箱,与呆住了的她确认着:“没其他衣服了?”
“要回去吗?”她愣着开口。
郁拾华淡淡看她:“昨晚你不是说没要紧事吗?还是,又是糊弄我的鬼话?”他眼里闪过一抹骇人的寒厉,一下把衣架上的衣服甩在行李箱里,直截了当,“话说清楚。”
他又厌恶地看了眼这小破酒店,隔音还烂,若非如此,也不会逼他用上了那种道具。
她叫不出声来就一直淌泪,可怜到了极点。
位置偏僻不说,还样样没有,郁拾华和她接触这段日子,不说对她了如指掌,也多少晓得她的生活习惯。
特别住宿这块,他没包办前住的也不差,比好些员工都强,属于那种舍得拿一半工资来租房的,地段也讲究,通勤时间不过二十分钟。
眼下大过年不说,她的年终奖还是他过目的,跑了这么远来沪城,挑了个哪儿都不着的小破酒店,他越想越不妥当。
怕是来见谁……
特意将就着对方的远近?
郁拾华思维发散能力很好,一下联想到了她的大学时光,男朋友那时候谈的?跑来和初恋叙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