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给刘芍定了罪,认为她杀人就该伏法偿命之时,一些人高兴,一些人失落。
还有一些因为方才皇帝登闻鼓的设立而认为他有明君之相的,更是心绪复杂。
晋律为重,新皇和先皇一样,都是对着学派的思想不偏不倚,但注重晋律治国。
怪不得他们关系最好呢。
看着下面各色人的神情,小白继续道:“先帝驾崩,国孝期间不得行刑,暂且将刘芍收押。
手刃张家满门罪行恶劣,于掖庭监管,国孝之后再行刑。”
就算杀人有罪,刘芍的年纪也过了未成年保护法,但小白的良心实在无法让他真的看到一个受害者去死。
还没正式上班,已经开始感受到大侄子偶尔的头疼是为了什么了。
刘芍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大概听懂了暂时自己不会死,要过一段时间才死。
只是多活一段时间而已,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而对官员们来说,皇帝这是嘴上一套,做着一套。
而下面的官员们则是齐齐看向皇帝,最后是丞相发声,站出来率先认可了此次判决:“臣,谨遵圣喻。”
其他吵了一上午的人也在权衡之后暂且认可了皇帝的做法,等到刘芍被带走,皇帝也走了,一群官员们才站起来出去。
离了巍峨的大殿,三三两两成群,开始讨论起皇帝和皇帝的判决。
丞相公孙弘和御史大夫朱平走在最后,公孙弘咳了两声,年老佝偻的背都有些抖了。
他感慨道:“陛下为梁王时,虽籍籍无名不甚出彩,却另有丘壑。”
比他年轻一点,身体也好一点,基本是朝野公认下一位丞相的朱平也感慨道:“比之其他诸侯王……先帝,果然还是贤明啊。”
本以为先皇做皇帝两年就病在床榻,还没个儿子,一时任性就想选个和自己关系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