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顾言脑子里还是这两句话。
下楼确认冬青出门了,这孩子闲不住,别的父母要规划甚至强迫孩子多些兴趣爱好,但冬青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他给自己报了个中华武术。
理由很简单,说她没找到亲爸,还没有老公,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必须一个顶仨!
这会儿顾言忍不住笑起来,那现在他是不是可以不用一顶仨了?
佣人已经给她做好了早餐,满桌琳琅满目让顾言顿了一下。
她现在来这里,身份更像是客人,而且是尊贵的客人了,但这种区别对待让她反而不自在。
“不用做这么多的,跟以前一样就好。”
佣人慈爱的笑着,“下次少做点,今天高兴。”
“那一会儿你们一块儿吃了吧。”顾言也没扫兴。
吃早餐的时候,她看了会儿新闻——这个以前她鄙夷霸总的习惯,自己居然也染上了。
古先生今天穿得很亮眼,选了极少出现的蓝色,整个人看上去好像都年轻了。
她和古先生昨晚聊得很晚,零零散散都聊了很多,她还是头一次见一个铁骨铮铮的总统先生哭得梨花带雨。
怪她,对那些年受的委屈历历在目,一直都没再想起,只有昨晚放肆回忆了一次。
古先生问她会不会怪他不公开。
她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一次:不会。
后来听他说,当年没跟她的母亲公开,也是因为考虑了他们娘俩的安全问题。
没想到还没领证,她母亲带球跑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是怀有身孕的。
顾言对这个问题没什么执念,既然当年他就担心这个问题,现在她自然不会因为这个问题让他再为难。
她也问了古先生一个问题。
她说,虽然陆召徽跟她的母亲和周爸有恩怨,但她可能不会跟陆闻檀彻底断了关系。
“我知道从小父母不祥是什么感觉,不想冬青跟我一样,您会不会嘲笑我?”
对此,古先生冲她笑。
怎么可能嘲笑,只能说很勇敢,恩怨有主,没必要波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