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洗了个手,这会儿正两个手相互揉按。
听到他的话,目光淡静的看过去,唇角似是有点儿弧度,不知道是不是玩笑,“有啊。”
然后问他,“你怕吗?”
陆闻檀嘴角彻底弯起,“我怕你报复不够持久,中途跑了。”
他目光略垂落,低低叹了口气,“既然都是御编医官了,这样的按摩是不是可以少一点,少受罪。”
“你能走上这条路,我有责任,看你这么苦,我心里难受。”
顾言表情如是,没接他的话,估计是不信。
而是问他:“多久了?”
陆闻檀低眉看着她,“病情?N026年2月5号,老爷子确切跟我说你没了的那天晚上。”
顾言没想到他能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你的身体素质是没什么问题的。”她摸了两次他的脉,这是第二次了。
陆闻檀倒是挺自豪的样子,“我一直都在健身。”
至少形体和正常时候的力量上,他要保持视觉效果不那么差。
精神疾病他控制不了,身体他必须靠自己,不那么快衰竭。
顾言想起来丛温说他会全身疼痛,“这么说,你犯病时会出现全身剧痛,其实是因为精神问题引起的,分泌机制的问题,调理是根本,附带针灸,都是持久战。”
那会儿陆闻檀显然是已经平复了很多,虽然眼里还是有血丝,但至少眼神没那么浑浊。
还半玩笑的回她一句:“我最不怕的就是持久。”
顾言瞥了他一眼,“衣服换了再出去吧,你的病情,对外要保密,否则对项目,对陆丰都会有影响。”
陆闻檀听着这话,先是略皱了一下眉。
她现在做事,每一次都要着重强调是为了项目。
她知不知道多刻意?就像抱着一堆银子在冲着他一本正经的说:我真没有三百两。
不过陆闻檀也不挑破,而是乖乖配合,“好。”
又为难的看着他,“但我过来没带衣服,你帮我去买?”
顾言看了一眼时间,“丛温不就在外面,你让他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