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雪无声的长舒一口气,抚着他后颈轻哄,“不怕,我来了,我在这里,吓到了是不是?”
能感觉到小孩浑身僵硬,听到这话才一头扎进他怀里,脑袋埋在胸前,闷闷的“唔”了一声。
沈鹤雪此时无心去追究说好了乖乖在家等他的小孩怎么会跑来这样混乱的地方,甚至似乎还和人发生了冲突。
天知道当陈矣处理完一些紧急工作,按照他的要求买了东西,在中午休息时间给司岑送回家,紧接着慌张的打来电话说家里没人,连饭也没人吃过,小先生的手机也打不通的时候,沈鹤雪有多着急。
他和陈矣立刻去了林家,甚至连沈家老宅都去了一趟。
直到这个时候沈鹤雪才惊觉,他对小孩的了解是那么少,甚至根本就没有了解。
他心里一阵阵不安,破天荒采用不那么光彩的手段——追踪了司岑手机信号。
定位到这一片在帝京以混乱闻名的地址时,沈鹤雪整个人都快暴躁了。
紧赶慢赶赶过来,坐着轮椅接近酒吧门外就听到了里面打架和痛呼的声音,沈鹤雪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踹了轮椅就往里边跑,连陈矣追上来扶他都两次被他甩开。
第一次这么狼狈,也是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无力的双腿。
还好,还好……
他一遍遍轻轻抚着司岑后颈,感受到小孩在他怀里鲜活的温度,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酸楚和难以自抑,几不可察的低着头,亲吻司岑的发顶。
只是极轻的一下,不想被人看到,也不想突然吓到小孩。
“咳咳,呃……请问您是我们屁屁的哪位长辈?”
肖子不得不出声打断这怪异的气氛。
旁边乐队的几个哥们更是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两人。
沈鹤雪知道自己太失态了,但……“屁……什么?”
“啊,咳咳咳,我是说岑岑,咳,不好意思,小时候大人们都说贱名好养活,屁,岑岑身体又不是特别好,所以给取个小名。”
还有一个原因,司岑这小子从小时候开始就特别臭屁,拽拽的一副不好惹的小模样,哥哥们都觉得他臭屁的样子很有趣,打趣着叫他屁屁,叫着叫着就顺理成章成了小名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