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点点头,眼里有了些沉思,似乎听进了杨真真的话,喃喃道:“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
“至于郁结是什么,夫人不用刻意去想,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每个人都有很多郁结,有的只是愁心,有的却可以伤身。”
秦氏再点头,深以为然。
“郁结固然愁心伤身,也不是毫无办法对付,只是想问夫人,您想解开吗?”
“想。我这样吃不下睡不着浑身难受已经许久,夫君体贴心疼我,请来远近名医诊治,总不得法。”长叹一声,扭头对杨真真说:“不怕师傅笑话,我已存了死志,但又心有不甘,父母姐弟都在京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舍不下他们。”
杨真真点头:“不甘就对了,舍不得就对了,你不过就是郁结于心。心主大防,心堵,则气涣神散,心宽,则气爽神清,相信贫尼,郁结一除,百病皆消。”
杨真真观察秦氏已经有所认可,再下惊雷:“贫尼观夫人与县令大人之间有不可言说之结。”
“啊!你咋知道的?”秦氏脱口而出,立即又掩口:“不会是这个原因,不说也罢。”
“如果夫人肯与我细说,我与夫人分析一二。”杨真真循循善诱。
秦氏默了片刻,眼里盈满泪水。
原来县令与秦氏皆出生京城世家,结婚近十年,一直未有身孕。婆家有意给县令纳妾,县令坚拒。担心夫人在家受气,外放时就以两人常在一起有助怀孕的理由携秦氏来到大同县。
县令的事务琐碎繁多,接触的人鱼龙混杂,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秦氏体谅夫君辛苦,闲暇时会亲自去东街点心铺买县令最爱的菱角糕作为夫君的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