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愤愤不平:“皇上,此二人穿龙袍坐龙椅,悖逆不轨,当众造反你不抓,我兄弟俩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却要被杀,这是哪门子道理?”
朱佑樘听得脸色难看至极。
父皇没来你欺负朕,父皇显圣了你们还欺负朕,那父皇不白来了!?
朱佑樘怒哼道:“尔等死后在地府好好反省去吧!”
数名枪卫至近前,抬起二人便往外走,不顾两人疯狂挣扎,大喊大叫。
“给本宫住手!”
一道尖细的惊叫声乍响。
张氏坐在凤辇上出声喝止,在宫女的搀扶下,款款走来。
“姐!”
“姐救我!”
两人见皇帝姐夫玩真的,吓得也慌了神,连忙出声求救。
张氏凤目含泪,对着朱佑樘咬牙质问道:“陛下怎能如此对待鹤龄、延龄,他们何错之有,竟要被如此大张旗鼓的处以极刑?”
“何错之有?私带帝冠、无人臣礼,其中任何一条将你张家满门抄斩都不为过。”朱佑樘冷目而视,丝毫不避让。
倒是震的张氏一愣,这么多年,陛下什么时候这样硬气过,她反驳道:
“这不过是鹤龄延龄得罪了宦官,被太监何鼎诬陷的陈年旧账,何鼎已在诏狱畏罪自杀,陛下旧事重提,是为哪般?”
朱佑樘都气笑了,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耍脾气,直接侧过身,露出身后的父皇,理直气壮说道:“此乃父皇旨意,你觉得自个比父皇还聪明?”
张氏一阵恍惚,眼前之人与记忆中只见过几面的宪宗皇帝依稀重合,神色顿时慌乱:“臣妾,臣妾见过宪宗皇帝陛下!”
“哼!若非有失皇家脸面,朕恨不得将你一齐剐了,后宫妇人,焉敢在此饶舌!”朱见深脸色不好看,语气冰冷无比。
自宣德朝孙太后起,朱元璋定下的后宫不得干政就被这些人吞到了狗肚子里,敢与皇帝求情,着实有些分不清轻重是非了!
“姐!你是不是糊涂了?”
“哪有什么宪宗皇帝,宪宗皇帝连人带茂陵的岁数都六十岁了,此人年方三十左右,岁数他就对不上啊!”
张氏兄弟两人急眼了,疯狂使眼色,他们虽然没见过宪宗皇帝,但脑子可不傻,这要是认下来,脑袋可就要掉下来了!
“拖去西市,将他们两个妄尊不法之徒给朕剐了。”朱见深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