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目前各地已在遣来大量能工巧匠,阁中两千多名工匠已经开始有形成派系的迹象,臣担心往后有人伸手啊。”
范景文掌管刑部而后又转工部,其中弯弯道道是最清楚不过,不乏担忧道。
“无妨,这些人你自管招募,天工阁除朕与你,旁人无权干涉!由东厂派一千人,锦衣卫派五百人归天工阁调用,违者抄家灭族!”崇祯说道。
天工阁是他的命根子,谁敢伸手,他就砍谁的头!
啊?
范景文一懵,怎么说着说着给自己弄来一群活爹,连忙说道:“陛下,老臣看天工阁就没必要让东厂来监督了吧?”
“范阁老放心,这些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负责调查是否有泄密人员等保密工作,他们在天工阁没有任何权力,尽皆归你调遣使用。”崇祯笑了笑。
范景文悬着的心落了下去,长舒一口气,躬身道:“遵陛下旨意!”
……
十日后。
日夜奔波的三位伯爷,终于磨蹭到了京城。
刘泽清浓眉大眼,容貌一般,穿着一身鲜红麒麟袍,初见两人,迎面大笑:“平西伯、宁南伯,二位舟车劳顿,实在辛苦啊!”
“我等粗人,不比东平伯一路车马而来,娇娥相伴,好不潇洒。”左良玉拱了拱手笑呵呵道,转身命麾下三百亲卫随京营安置。
“可不能乱传闻,那些娇娥都是本将的干女儿,前些日子坠马受伤,闺女们放心不下,实乃无奈之举,勿要损我清白!”
刘泽清吃了个瘪,敷衍两句,转头又找吴三桂搭话:“咦,平西伯怎么就五十亲卫随行,山海关至此这一路六百多里,可不安生啊。”
“皇命在身,不敢耽搁。”吴三桂表面云淡风轻笑着说道,个中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宁南伯左良玉拥兵二十万雄踞武昌,虽时常欠饷,可部下将领全是亲信中的亲信,对军队的掌握力,还是十分强大。
况且守着周边城池,平日里向士绅索要部分辎重,勉强能维持住军需,自给自足,日子好不快活。
(左良玉的二十万大军,大部分都是军户,军屯制度的水分,实际战斗力够呛打得过刘泽清,跟吴三桂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