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当年是妾身糊涂。妾身听闻那章氏不行了,又嫉妒她占了老爷正室妻子身份多年,便狠心让人把她生下的女儿扔了出去。”
“我做这些,还不是为我们的女儿为咱们林家着想?若萱柔得了太子妃之位,她与老爷向来亲厚,将来定是能为我们林家谋求高官厚禄。”
“可若太子妃之位是章氏女儿的,她能与老爷有多亲厚?章氏仗着自己是将军府的嫡女,嫁进来后整日对老爷摆脸色,明里暗里看不上老爷。她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忠勇将军府又向来看不上咱们林家,就凭她有个这样的外祖家,怕以后也不会与咱们林家多亲近。何苦留她在林家占着太子妃之位?”
林布清快要气炸的心肺,逐渐安静下来,觉得梁氏说得很有那么几分道理。
梁氏抬眼,看到林布清神色松动,便又继续再接再厉。
“自打与老爷初见,妾身便对老爷倾心不已。当初是老爷说要先娶了将军府嫡女,等你坐稳朝堂,再迎我进府。妾身满心欢喜,日日等着老爷的八抬大轿。
哪曾想,最后竟是一台小轿无声无息的将妾身抬进林府,做了这见不得光没身份没地位的妾氏。
妾身自知身份低贱,与那天之娇女的将军府嫡女无法相争。妾身忍辱负重,默默吞咽下所有的不甘和苦楚。只要能留在老爷身边,妾身便能知足。
自那章氏去了,林家里里外外哪样事不是亲身亲力亲为?没有主母的命,却操着主母的心。妾身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可曾向老爷抱怨过半分?
一切还不是因为妾身爱慕老爷,时刻将老爷放在心中?
婆母动辄谩骂教训,妾身都忍了。外人不理解妾身,认为妾身是个狠毒无情的人,妾身也忍了。可若是老爷也如此看待妾身,那老爷还如干脆一刀捅了妾身,给妾身一个痛快!”
梁氏抽抽泣泣,看似要哭断肠,却是把她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既提起他们初相识的旧事,是林布清毁诺,又说她受了无尽委屈皆因心中有他,最后干脆以退为进,一副生不如死的凛然模样。
成功攥紧了林布清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