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把话题拽回来,“寿宴当天会有不少人进宫。”
费征雁点头道:“是啊,进宫献宝的、演出的,谁知道都是些什么人,我看得加强防备,保不齐那个道姑也混在里面。”
“不如严前辈和叶兄一同参加,加上严少卿、费大人,还有这个家伙。”奕宁瞥了一眼陆骁,“这样有保障多了。严前辈,我父皇应该对您很是敬仰,您如果赏光参加,他会很高兴。”奕宁会说话,哄的严屹宽嘴角咧到脸边上,一口答应。
严以琛把名单上的宫外人名字抄了一遍,准备拿去筛查。此时天色晚了,费征雁、林鹭、严以琛和叶渡清几人就先告别。
奕宁和陆骁把他们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严屹宽岁数大了,休息的早,和他们打声招呼就去了自己那屋。
奕宁看着院子里又冷清起来,慢慢走回寝宫。陆骁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紫菱已经收拾好奕宁的寝宫,将他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都准备齐全。旁边还多放了一套衣服,看大小,是给陆骁的。
奕宁往浴室走,快走到浴室门前时,突然转身,指着陆骁,“你不许再跟过来。”
陆骁走了两步才停下,几乎贴到宇文奕宁身前,“不行,我这样就是抗旨了,掉脑袋怎么办?”
他真是蔫坏又闷骚,面上似笑非笑的,纯黑的眼眸很是深沉。奕宁骂不动也打不过他,拿这软硬不吃的家伙没法子,打开浴室的门,重重摔上,进去洗澡。“敢进来你就完了!”
陆骁靠着浴室门,看到奕宁落在外面的浴巾,暗笑一声。过了一阵,里头没动静了,陆骁敲了敲门,“你好像落了东西在外面。”
奕宁都没脾气了,从水里站起身,对外面喊道:“眼睛闭上,给我把浴巾递进来。”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陆骁背对着门,用手举着那块浴巾。片刻之后,浴室门飞快打开,又飞快关上,透露出一团热气和氤氲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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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奕宁已经穿好衣服,正擦着头发。陆骁直接拿过他手上的浴巾,“换我洗,你在这等着。”
“我凭什么在这等着?”奕宁说着就要走。没想到陆骁把外袍一脱,拉过他手腕子,将他和门环拴在了一起,甚至还打了个死结。
奕宁扯了半天这个绳结,竟然扯不开,“你死定了!”
陆骁已经进去了,浴室中重新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努力了半天,奕宁放弃了用牙咬这种不体面的做法,郁闷地靠着门坐下,心想:这算是陆骁惩罚自己的方式?公报私仇吗?
他坐在地上,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往里面瞧。
陆骁背对他站着,在拧头发上的水,后背线条分明,如雕似刻,上面有几道陈年的伤疤。再往下……
他把门轻轻合上,咬着嘴唇,哼,身材蛮不错的嘛。
陆骁身在军旅的时间很长,像这类日常事务都做的很迅速,不一会儿就小心地拉开门,披着里衣出来,还不系扣子。这下正面也给奕宁看了个清楚,从门边站起来踹他,“你神经病啊!”
一看他又炸毛了,脸还挺红的,陆骁就把门环上的外袍解下来,拽着奕宁那只手把他拉近。奕宁本来想骂点脏话,抬头就看见陆骁结实的胸肌近在眼前,再然后头上就多了条浴巾。
陆骁用浴巾包着他头发运起内力,没两下,奕宁那头长发就给烘干了。
轻轻把他头发抖散,披在肩上,陆骁解了他手腕上的绳结,“头发不干,容易着凉。”
活动了一下手腕,奕宁仓皇而逃,直接窜上床榻把帷幔挑下来。陆骁拿起那套大一点的衣服换上,看了看奕宁床边的地板,就地躺下,灭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