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小会儿,几人走到了。只见这间宅子显得十分低调,大门上甚至都没挂匾额。叶渡清上前去敲门,片刻之后,一个声音在门后问道:“是谁?”
“大哥,是我。”叶渡清听到是他大哥的声音,对里面说道。
大门向内打开了,叶渡明看见自己弟弟站在门口,一脸惊讶,“阿清?你怎么会在帝都?”他又看了看身后的一大串人,“这几位是?”
坐在堂屋里,叶渡清分别向他大哥介绍了随行的诸位。叶渡明听说过严以琛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对他点了点头。
叶渡明和叶渡清长的有六七分相似,气质却全然不同。如果说叶渡清是清冷的话,那么叶渡明就是不苟言笑了。
严以琛看着这兄弟俩说话,就觉得叶家大哥没有他弟弟看着顺眼,果然啊,这种事都是讲缘分的。
“叶兄,实不相瞒,我此次来是为了费大人下狱一事。”看叶渡明一副生人勿近爱搭不理的样子,严以琛也就开门见山了,“我私以为这件事情颇有蹊跷,费大人在庙中淫祭并非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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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渡明从他们进门时就大概知道了来者的目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家弟弟和大理寺的人混的这么熟。“严少卿,就算其中有蹊跷,这件事情也不能交由大理寺来办,以防亲者徇私放过罪人。”
他这是一点不看叶渡清的面子,也不愿意给严以琛申辩的机会,好一个铁面无私的礼部侍郎啊。
“大哥,我与费大人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并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就算大理寺不能参与,能不能请礼部的官员迁思回虑,再查一查这个案子,不要这么早就定下罪名?”叶渡清用那双大眼睛认真看着叶渡明,恳求道。
叶渡明看他肯如此替大理寺卿求情,叹了口气,“阿清,礼部办事遵循规矩,如果证据指明费征雁确在庙中淫祭扰乱民心,那自当按律惩处。如果查办结束后发现他是无辜的,那么我们也会还他清白。你身不在庙堂,这种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知道吗?”
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叶渡明的语气还算柔和些。严以琛想再说上两句,叶渡明就起身送客了,“抱歉,我刚回帝都,还有许多事务亟待处理,诸位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先离开吧。阿清,你住在何处?等我忙完这些事宜,过去找你。”
看他这软硬不吃的态度,严以琛知道谈不下去了,就带着大理寺的几人和严屹宽先出去。叶渡清也知晓大哥的脾气,与他说了自己的住址,劝他多注意休息。
“你倒是不要老这么乱跑。”叶渡明看了看弟弟,发现他这些年长高了些,“你身患那昏睡症,旁人知晓吗?老是奔波在外,出了意外怎么办?别让爹娘担心,知道么。”
叶渡清知道大哥是在嗔怪自己,笑了一下,“大哥,我学艺这么多年,还怕不能自保吗?过一段日子我就和师父一道回家去,你能否同行?”
叶渡明拍了拍他肩膀,“到时候看吧,晚些时候再聚。”
严以琛在外面抱着胸等了一会儿,见叶渡清关上门出来,上去和他并肩走,“你大哥可是铁面无私,一点都没有你好相处啊。”
“大哥他是严肃一些,只因你们还不熟,接触的久了就好了。”叶渡清叹了口气,大哥也真是的,一点私情都不愿意讲。“很多人也觉得我不好相处呢。”
“你?你哪里难相处了?”严以琛用肩膀顶了他一下,撞的叶渡清有点趔趄。
杨虎在后面清了清嗓子,与徐崇张猛咬耳朵:“叶公子只是对少卿这样吧?自打认识以来,他都没对咱们几个笑过。”
徐崇点头啊点头,“就是就是,你们觉不觉得,这两个人好像变得更熟了?”
一直遛遛哒哒的严屹宽耳朵可灵了,听他们在后边说小话,就凑过去,“你们几个都是我家以琛的同事吧?来来来,大爷给你们派红包。”他是真的给钱,三人疑惑地打开一瞧,吓了一跳,银票啊!
严以琛回头对他龇牙咧嘴,警告他收敛点。严屹宽得意地看着三个见钱眼开的小伙子连声喊他大爷,得瑟极了。
“以琛啊,除了小蛋蛋,还有这个名字。”叶渡清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