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婕再也听不下去了,眼见着她越来越崩溃,叶渡清又把“小存”捏晕了。
屋子里两个男人沉默下来,只剩文婕的抽噎声。
这时严以琛和叶渡清脑子里都没了要逼问出那童谣的念头,他们俩只想得到一个方法让可怜的小存恢复正常。什么古墓不古墓的,去他的吧!
严以琛问叶渡清:“这种解离症,有治好的先例吗?”
叶渡清面露难色,“据我所知,治愈的概率并不大,不过可以带她去找药王孙无常试试看。”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床上的人又有动静了。文婕这回有些怕了,不敢靠过去。
叶渡清走过去观察了一下,床上的女孩一言不发,紧咬着嘴唇看着文婕,浑身发抖,似乎十分痛楚。“这是小存。”他说。
文婕立马扑过去,看到小存的眼泪从眼眶中大滴大滴落下来,“能不能把她解开?她好像很难受。”
严以琛本想再观察她一会儿,但叶渡清已经解开了小存四肢上的绳结。文婕轻轻抱住她,感觉她一直在战栗。
小存费力地比划:我身上好疼,我怎么了?
文婕不知道怎么对她说,只能抱着她,紧握着她的手。
小存看到严以琛和叶渡清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什么,对文婕比划:是不是“他”出来了?“他”会害人,我知道。
“小存,你知道你身体里有另一个人,是吗?”严以琛蹲在床边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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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小存再比划,文婕替她说:“小存说,她控制不了体内的另一个人,只要镇子上有人成亲,“他”就会出来。她不记得另一个人做过的事,每回醒过来身上都有血,她…她害怕,害怕自己会…会伤害我。”说到这,文婕抱着小存泣不成声。
叶渡清捏着小存的手腕给她把脉,“她身体透支的很严重,看来另一个人使用力量不知节制,这样下去不行的。”
“我们应该立马带她去求医。”严以琛说。
叶渡清微微摇头,“你来看看,刚才在张家的时候伤得不轻,现在最好别折腾,将养一段时间她才能受得了长途旅行。”
严以琛也把手搭在小存脉上,发觉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好吧,我这有几颗药,应急用的,先给她吃一点。”
文婕喂小存吃下药后,小存身体稍微舒服了些,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此时已是深夜,这一天每个人都折腾的不轻,皆是疲惫不堪。
严以琛劝文婕休息一会儿,文婕呆滞地点点头,抱着小存睡去。
“我看只要不受到刺激,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就不会出来。”严以琛拉着叶渡清出了这房间,低声道。
叶渡清点点头,“镇子上再没有婚事就没问题,我们两个在这,也好控制。这么晚了,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他看了一眼严以琛受伤的手臂,说道。
严以琛也放松下来了,得了便宜卖乖,“哎呦,你不说我还没发现,我这胳膊怎么这么疼呦~”说着,把那只胳膊举起来到叶渡清面前,脸皱起来。
叶渡清轻轻笑了一下,托着他胳膊慢慢地往伤口处吹气。严以琛觉得不疼了,反而有些痒。“再吹两下,这样我好得快。”
叶渡清知道他是在卖乖,瞥了他一眼,但还是低下头又吹了一阵子。严以琛这回彻底不疼了,反而被他吹得心里痒痒。“我睡一个时辰,到时候起来替你。”
“嗯,你睡吧。”叶渡清回到文婕她们的屋子里,坐在桌前守夜。
没有吵闹的器乐声,也没有凄厉的惨叫,这个夜晚似乎很平静。但在所有人被扰乱的心弦重归平静之时,混乱还是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