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费征雁眼皮子快粘在一起了,摆手说明早再议,让大家都回房休息。叶渡清到严以琛房间找他,拿出一个青瓷罐子。
“什么呀?”严以琛接过来看。
“竹酒,喝么?”
严以琛揭开盖子闻了闻,确有一股竹叶清香,“当然!”
二人也不点灯,坐在床边借着月光,一起小酌几杯。
这两个人可谓十分投机,一小罐酒喝了挺长时间,这时才惊觉已经夜深人静。严以琛把窗户关好,叶渡清也起身要回去休息了。正当他往外走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你闻到了吗?有一种怪味道。”他问严以琛。
严以琛吸了吸鼻子,也闻到了,“有点香,闻着怎么有些头晕呢?不对劲啊。”他抬头向上看,似乎有烟尘微粒自天花板向下倾泻。刚才他们一直开着窗户,所以没注意到这味道。
“从上面来的?”叶渡清闻多了,也觉得头晕,“这烟气恐怕有问题,我们先出去。”
两人推开门到走廊,发现走廊的情况和屋子里没什么区别,严以琛武功被封后内力没有叶渡清深厚,此时到了目眩的地步,叶渡清赶忙把他拉下楼,呼吸些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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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琛被晚间的山风一激,清醒过来,“坏了,大家伙在睡觉,要是听了店家的话紧闭门窗,都要中招!”说着撕了一块衣服袖子,蘸上冷水捂住口鼻,冲进去叫人。叶渡清如法炮制,跟着他一起进去。
严以琛跑到二楼一看,机灵的徐崇已经把不少人叫起来了,张猛杨虎架着晕乎乎的费征雁往楼下走。严以琛和叶渡清挨个踹门,把还没醒的人叫起来,让他们到室外的院子里去。
喊了一圈,严以琛有些顶不住了,跑出去缓一会儿,顺便点人头,“还少谁没出来?”
费征雁一拍大腿,“哎!宁王人呢?”
严以琛大惊,宁王住在三楼的天字房,刚才还没来得及上去呢,这会儿不会出点什么事吧?
正欲去寻他,陆骁用布条掩了面,背着一人出来了,正是宇文奕宁。烟气是自上而下弥漫的,他在楼上似乎吸入的更多,此时昏了过去。
费征雁心惊肉跳的,看陆骁掐他人中,又用冷帕子擦他的脸。过了一会儿,奕宁总算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在什么人怀里,那人脸挨得还挺近的,于是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子。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费征雁做出赶人的动作,都快走都快走,你们啥都没看见。
奕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陆骁,赶紧把他推开,自己坐正,尴尬极了。陆骁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心说这一巴掌还挺有劲,看来没事。
这里没外人,费征雁对奕宁说道:“我说六殿下啊,李护卫刚走就有这种事,你还是快让他回来吧!你这出点什么岔子,老夫担待不起啊!”
“这不是没事吗。”他头还是有点晕,揉着太阳穴。“客栈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