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琛回了自己屋子,看到榻上一套叠放好的朝服,拎起来打量一会儿,发现这东西有点复杂,自己不会穿,还要研究研究。
丑时,禁卫军统领刘津守在帝都城门口,望着远处的官道。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地面微微震动,有千余战马从远处奔来。刘津看到为首一匹黑马辔头上的红缨,出城相迎。
马上坐着一高大男子,面上寒若冰霜,五官立体分明,带一股肃杀之气。行至城门前,他滚鞍下马,后面一众兵将齐齐下马,场面震撼。
刘津见陆骁安然无恙,挤出一丝微笑,“陆兄,回来了。”
陆骁摘了头盔,向他点点头,牵着黑马进城。
“还有好几个时辰才上早朝,你先回府休息休息。此间局势,怕是对你很不利…”刘津走在他旁边,语速很快地小声对他讲道。
“南诏事发之后,帝都反应如何?”陆骁边走边问他,做了个手势,让部下回军营歇息。副将接了命令,调兵回营。
刘津简略叙述了一下朝堂最近的局势,“陛下并没做出什么判决,也许是被宁王遇刺的事扰了心神,只要你解释合理,自会有大臣替你说话。”
陆骁听着他前面的话,并没什么表示,听到“宁王遇刺”这几个字,面上微动,“宁王为何遇刺?”
“不知道,刑部和大理寺都在查,大理寺少卿发现校场的弩机机关,是预先设置,但查了多日,还没找到刺客。”
陆骁点头表示他知道了,“我要去大理寺,找费寺卿。”
刘津紧走两步,跟上他,“你现在去做什么?费征雁不是那么一个高风亮节之人,你拉拢他,他不一定会替你做保。”
陆骁不和他解释,再次上马,抱拳谢了刘津出城相迎。刘津无奈,看他催马奔驰在夜半的天一御道上,越行越远。
严以琛穿了好几次才把朝服穿明白,搞得肚子又饿了,想着偷溜去膳房找点夜宵吃,如果有酒的话,来上一点是最好不过。
吃饱喝足,严以琛拍着肚子回去睡觉,余光瞄到一个黑影往费征雁卧房去了,心里头咯噔一下,赶紧跟过去。他不放心,还从柴房拎了一根烧火棍,准备捉贼。
都这个点了,费征雁房间里居然还亮着灯,严以琛心想,这家伙不会要行刺大理寺卿吧?赶紧从墙头翻过去,一扔烧火棍,朝费征雁屋里大喊:“大人,有刺…”
不等他喊完,烧火棍咻得一声回来了,严以琛闪身一避,那漆黑的棍子嵌进墙里了,好深厚的内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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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背后给了他一巴掌,严以琛吓得一蹦,见是费征雁。
“你这小子,喊什么喊?魂都给老夫叫出来了。”费征雁又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把人都叫醒了咋办,嗯?还有你!”他指着那黑衣人,“你还能叫他发现了,镖骑大将军你是藏都不藏一下。”
镖骑将军?严以琛打量黑衣人,估摸他岁数不大,和自己差不多,脸挺臭的,总之没叶渡清看着顺眼。陆骁也打量他,用眼神询问费征雁这是哪位。
“算了,都先进来。自己找地方坐。”费征雁一摆手,回到屋里。“就知道你肯定得找我,说说吧,南诏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骁没着急坐下,看着坐好准备吃瓜的严以琛,看样子并不信任他。
费征雁挥挥手让他坐,“今年新科状元,大理寺左少卿严以琛。他脑袋灵光,也是自己人。”
严以琛起身给他行礼,“镖骑将军,久闻大名。”
陆骁简单还了一礼,并不太在意他。严以琛挑了一下眉毛,这家伙的性格梆梆硬,一点也不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