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雨卸下他那把大刀的刀套,单手将乌铁大刀抽出来,上前说道:“莫怪,我也不想欺负后辈。”
吉福有点害怕了,对面那么多人,还有两个高手,少爷要是受了伤怎么办?叶渡清这时神色如常,也抽刀出鞘。他刚看见胖老头朝他挤眼睛,然后趁着卢晓红丢飞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开的时候用遁术溜之大吉了。
既然没有人质在对方手上,那么就打吧。
铉已拉满,正欲开弓,此时却听一阵口哨一样的破空声,一根竹制的尖锐物斜插在中间的地面上。
应雨和卢晓红一愣,心说是哪个不长眼的要在这时候横插一杠?叶渡清一听这哨声就知道来者是何人,收了动作。
不出半晌,一个斯文公子哥儿就拿着一根长竹笛从一旁走来,脸上笑眯眯的,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他走到叶渡清跟前,一拱手,给叶渡清行礼道:“小师叔,师侄这厢有礼了。”地上插着的尖竹哨颤动了几下,好像认主一般飞回他手里,被收进竹笛内。
卢晓红直呼晦气,怎么他也出现在临水?一个叶渡清就很难办,再加上这家伙,他们今天就没什么赢面了。
叶渡清不冷不热给他回了一礼,那人笑着拍了拍他,“怎么还是那么不苟言笑的?不能学天一师尊,多少也要笑一笑,嗯?”
“竹间笑士于定溪,你也在临水?怎么?天一门是要把临水变成天山的后花园吗?”卢晓红的话里难掩怒意。
于定溪站在叶渡清前头,脸上笑意不减,“卢门主这是怎么说的?于某是为了给一位亲戚寻草药,这才南下。途经临水,听说小师叔在这里,那一定要来拜见一下,没想到正巧碰到小师叔受欺负了。小师叔平日里就容易叫人占便宜,这我看见了,不管岂不是要被师父师尊责骂?是吧小师叔?”
这一句里好几个“小师叔”,都给叶渡清听麻了。其实他年纪比于定溪要小好几岁,只不过因为是天一老人的关门弟子,论资排辈的时候辈分才特别的大。
于定溪是天山派掌门的徒弟,也就是天一老人的学生的徒弟,按道理该叫叶渡清师爷,但是叶渡清实在是受不了这称谓,天一老人一合计,定了这么个规矩,掌门及掌门以下的所有天一门弟子,都称叶渡清为师叔。
于定溪此人不似叶渡清,他经常在江湖上活动,也算得上是乐善好施、爱拔刀相助,加上他居所多植竹,又用竹枝竹笛做武器,所以得一竹间笑士的雅号。不少名门正派的弟子也和他交过手,都败下阵来,据说自他成年以来,行走江湖并无败绩。
叶渡清已经收了刀,他知道今天大概是打不起来了。应雨看向卢晓红,卢晓红摇头,他也只好把大刀往地上一戳,冷着脸看他们。
既然如此,叶渡清就和于定溪道谢,随后带着吉福转身就走。于定溪无奈地跟上。这小师叔,和小时候一样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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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花门和嵩山派就这么被天一门的两位晾在一边,卢晓红和应雨大眼瞪小眼。门下弟子才反应过来老头子不见了,哆哆嗦嗦地报告门主。俩人气得要命,这下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定溪还跟在叶渡清屁股后面,叶渡清突然停下,转过来面对于定溪,看着他。
“怎么了小师叔?”
叶渡清问:“是掌门让你来临水的吗?”
于定溪摆摆手,“我刚才也说了,我是为了给一位亲戚寻药才到江南,本要到浑南山里去,只在临水略作中转。
叶渡清哦了一声,也不太想和他说找杯子的事,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