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苏曳卿离开后,汨罗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来,玉独苏就不是种了不可说的毒,也不会是拿解药去救什么人,当初在无人地域的时候他都没有缠着她要焚火的解药,所以也排除他想做这个解毒的先例。
那就只有两个解释:
第一,他想杀人。不可说是目前为止唯一有可能捕捉的剧毒、且无解之毒之首,得此毒物,百战不殆;
第二,他想救人。这里的"救"不一定是要救活谁,更有可能是"谁"曾死于不可说的毒,而这个"谁",对他非比寻常。
可惜上一世她对这位毒师的记忆少之甚少,连何时死的都没有印象,更别说家中几口人,有何纠纷了。
算了,她没有精力管那么多事,一个解药而已,给他便是了,管他做什么。
接下来的大半日汨罗便专心研究如何离开白界,过程不便累述,结果就是均以失败告终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直到用了最后的破解之法却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后,汨罗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天空发怔,她甚至再三确认了用的是自己的魂力,而不是西月的。
她想过过程不会轻松,但没想到这么离谱一﹣她的魂力对这里居然一点影响都没有!
什么概念?
就是一条大鱼在水洼里不停摆尾游动,而水却纹丝不动!
拳头打在棉花上尚且会凹下去,她这滔天的魂力居然没有任何作用。
虽然她早已经做好智取的准备,但还是对自己的魂力毫无用处这事久久不能释怀一一知道没什么用,但没料到这么没用。
她深深叹了口气,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往回走,夕阳漫天,远远的便看见熟悉的身影。
洛三刀风尘仆仆归来,身后跟着一群下属,风中混合着晚间的寒气,走过转交他也看到了廊下站立的她。
分明只是半日不见,怎的却像是过了好久。
洛三刀将身边汇报战况的下属全都遣散下去,才加快了脚步来到她身边。
汨罗张开双手,上前环住他的腰,埋在他怀里。
来到她面前时他身上携带的戾气早已散尽,手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换洗,也不嫌脏?”
汨罗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松手。
“怎么了,今日不开心?”
汨罗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点头,才开口说:“今日甚是漫长。”
洛三刀:“想我了?”
汨罗:“今日如何,可有受伤?”
“一切顺利,回来顺便肃清了洛城周边的尸怪,明日还需去丛极深渊。”
一听,汨罗立刻苦了脸,“刚回来就说扫兴的话,你那些下属都是摆设么,怎么事事都要你去处理?”
洛三刀:“再得力的下属也不能任其置于危险,凶险的地方我才去,放心,处理完这几处我就不跑了。”
两人慢慢往回走。
汨罗撇撇嘴,“你不如让我一块儿去,还能事半功倍。”
“看样子你已经试过离开白界,结果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