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低压的气场让整个洞口都在震动。

“我早早就说过，我们是无上至尊。”黑影拔高了声音：

“而你，灵皇……不，准确地讲，是另一个世界的灵皇！这里又不是那个世界，你就算做尽坏事丧尽天良，又怕什么呢？没人能声讨你的。”

对于黑影的嘲讽，汨罗最终没有恼。

它说的一字不错。

只是“接受”一事早在天穹便将她折磨疲倦。

她没有精力再恼。

“我把你留下不是为了跟你耍嘴皮子，你想要自由，我可以给你。”

黑影冷冷道：“你给我的自由，我可不敢接。”

“彻底的自由。”

黑影怔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汨罗：“放你走的那天，就是你彻底自由的时候。”

黑影：“看来你也很清楚你的状况，你这是想在死之前做善事积德么？”

“算是吧。”

“……”黑影忽然觉得对她的冷嘲热讽没了意思，“说吧，条件。”

“除了在我死之前辅佐我任何事外，你还需做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查他的身份。”

“我讨厌他。”

“你可以选择不做。”

简单几个字，却让它不寒而栗。

默了许久，它才重新说：“既然让我查他的身份，你又为什么骗他失忆？这让我怎么查？”

汨罗:“我想阻止一切重蹈覆辙，但这里跟原来的世界有出入，他的存在或许会让一切生变。”

黑影:“曾经毁天灭地的你，居然也会好心想阻止毁灭重蹈覆辙？”

汨罗淡然道：“就像你说的，行善积德吧。”

黑影哑然，“你不疯狂的样子，真不习惯。”

汨罗依旧神色平静，好像再大的事也掀不起波澜。

那是久经时间打磨后的沉静。

黑影正色道：“他不会任灵皇出世，所以杀了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汨罗:“我要让他牢牢掌握在我的手心，成为我最有力的保障。”

黑影:“你不缺这份保障。”

汨罗:“金甲，尸怪以及魔兽，前有克我者，后有众多者，想肃清这些我也分身乏术。再者，单一个洛三刀，想杀他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黑影:“有死灵瞳孔，灵皇也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