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三刀:“说条件。”
汨罗这才坐直了身,“我要知道西月的事,你告诉我。”
洛三刀:“可以,但不是现在。”
罕见他答应这么爽快。“你现在是失信之人,我如何信你?”
洛三刀:“你想怎样?”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给她刀险些命也交代在这儿。
“这次,你是还想要杀我吗?”
“杀你不需要这样麻烦。”
他明明记得西月会水。
汨罗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若想杀她,是从来不会掩饰心思,所以他说没有,她便信。
“那为什么突然让我杀你?”
洛三刀:“我为何要回答你这些问题?”
汨罗:“你如实回答,我就信你的话。为什么突然拉着我跳海,又为什么让我拿刀杀你?你可知当时我若反应慢了一点,你现在已经凉了。”
海风掠起她的头发,她的眼睫跟着轻微颤抖几下,尽管发泄了情绪,可那副神情依然是没从让她杀他的事中缓过神来。
跳海这事,她勉强认为他一贯疯子做派。
可拿刀刺自己的心脏……
还有那时候他的神情……
她不懂。
洛三刀却冷冷道:“爱信不信。”
说罢便起身,随手一挥浑身的沙土海水尽数散去。唯有胸口的血还残留着。
汨罗看着他就这么站起来,居然还有力气使用魂力,要不是胸口还在溢血,根本看不出来受了重伤。
“喂……”
她想叫住他,眼看着他转身往前走,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乘坐枭鸟回去的路上,她还担心会不会加重伤势,结果又被自己这样愚蠢的担心给愚蠢到。
清醒点,他可是重伤自己两次的混蛋。
回到客栈后玉独苏知道了他受伤的事,当得知伤他的是寻常匕首时,一副小事一桩的样子。
当他看到伤的是胸口且差点伤了心脏时,立刻震惊惊悚宛如见了鬼!
而当他怎么问也问不出如何受的伤时,他居然第一时间想的是跟汨罗有关……
并觉得这个想法最可怖。
最后汨罗也没告诉他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汨罗不说,是因为她总觉得那晚的洛三刀很奇怪。
彻彻底底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