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三刀：“因为记载它的不是人。”

“那是什么？”

“天地。”洛三刀俯身将她手里的书拿起，翻到第一页，又放回她案桌上，“万物是否存在不由人记载。只要在天地中，存在本身就是记载。”

书中第一页第一个词，便是天地。

汨罗：“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洛三刀：“天地万物都有其道，亘古不变；能让其毁灭的，便为太古。”

汨罗:“如此说来‘毁灭’即为‘太古’，为什么要毁灭？”

“看最后一章标题。”

汨罗又翻到那一页，“神？这一章讲的是神的传说，以及如何成神的猜想，跟太古有什么关系？”

洛三刀：“书中只提到‘永生’是成神的前提，但后世有人认为，‘毁灭’是成神的结局。”

汨罗被绕蒙了。

“想不明白就别想，不是你想这些的时候。”他走进书架中，拿出一本事先放好的两本册子，回来搁在她案上。

汨罗看了两本书名，都是关于修炼的，其中一本还是术法。

这洛三刀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拿给她这两本书，实在莫名其妙。

“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三刀:“修炼不是单纯修炼魂力，还有术法，这里面是适合你修炼的术法，挑一到两个学。”

汨罗低着脑袋翻了翻册子，随后手一推将册子推开，头也不抬地说:“你让我选，我哪里看得懂哪个好哪个不好，哪里看得懂如何修炼？不选。”

“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看书？”

就知道这人嘴里说不出几句好话。

“我又不是从小学这些，上面的字我倒是认识，我看看史书集册还行，这种修炼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连成句后，

什么运气周天，静纳魂息，又来个术法……我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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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在修炼么？”

汨罗：“玉独苏说了，魂力是以魂魄为载体，我是这副身体的外来魂魄，不能继续修炼，

只能学着掌握西月原有的魂力。跟你们的修炼不一样。”

原来不是西月的修为所剩无几，而是她掌握太少。

来的时候只能掌握三成，如今已经提升到四成。

虽然只是练习掌握，且也当作另类修炼罢。

也得亏西月本就修为了得，要不然得知这结果后汨罗都要吐血而亡。

洛三刀:“术法无需修炼，不懂的找玉独苏教你。”

她抬起头，表示不解，

“明明你的修为比他高很多，况且玉独苏主修医药，这些术法他未必精通。

为什么不是你教我？”

洛三刀却说:“还没有人有资格让我教。”

汨罗:“你只是这这儿的头，又不是整个黑面的头儿，不是白界里的那位，你这么嚣张干什么？”

洛三刀:“你还知道白界。”

汨罗“呵”了一声，“所有黑面都归白界管，包括像你这样的地方头儿。我要不是西月让我来找你，我就去了白界，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有意让我学术法，肯定有最合适我的。”

洛三刀垂眸看着她，不过须臾转身朝门外走去，留下一句:“出来。”

汨罗先犹豫了一下。

之前的遭遇使然，她居然第一反应是这家伙是不是因为被冒犯，准备出去收拾她。

就像第一天那样，叫她过去

结果……

一时间她竟不知该起来还是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