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顺着商贩所指的方向走去，成功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的白发老头。

他便是郭老头。

此时的郭老头坐在一个木凳子上，手中握着一瓶酒，不停地往嘴里灌去。

他的面前铺了一张黑布，上面稀稀拉拉地摆放着一些小巧玲珑的瓶子，里面装的就是永寂。

“郭老头，在喝酒呢。”莫妮走近，熟稔跟郭老头打招呼。

郭老头原本紧闭双眼，沉浸在酒精带来的愉悦之中，听到莫妮的声音，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丝笑容：“哟，是莫妮长官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别看郭老头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像位百岁老人一般，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毫无半点混浊之感。

莫妮之前的永寂就是从他这里买的，所以他们是认识的。

“莫妮长官这是要买永寂？”郭老头问。

“不是。”莫妮蹲下身子，与郭老头平时说话，“我来是要向你问一些事情。”

“问事啊，行，你问吧。”

“你前些天是不是卖给一个女人一大桶永寂？”莫妮直截了当地问。

郭老头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

莫妮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还不是因为你卖了她那么多永寂，结果害得我绝境的一名佣兵不小心中了招！”

郭老头瞪大了眼睛：“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这是上门来讨说法来了？

“不然呢，所以我来问你，不是规定说每个人只能买一小瓶永寂吗，你卖给她一大桶是怎么回事？你故意破坏规定？”

郭老头听到莫妮的最后一句话，浑身一个激灵，顿时酒醒。

他急忙为自己辩解：“我绝对没有违反规定啊！你别污蔑我。”

自从五年前黑市肃改之后，黑市管理者制定了一系列严格的规章制度，要求黑市里所有商贩务必严格遵守，若谁敢违背这些规定，不仅会遭到严重处罚，还会被终身禁止进入黑市。

对于郭老头来说，他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或目标，他就是想待在黑市混吃等死，偶尔有生意上门，卖几瓶永寂，赚些买酒的零花钱他就心满意足了。

莫妮目光犀利地盯着郭老头质问道：“你没有破坏规定，那她手里的永寂是怎么来的？”

郭老头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他结结巴巴地回答：“这……这事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我都是听秦巡队的，是他让我卖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