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战当即点头。
这要是被人知道堂堂的九世子前去卖鱼,淮南王府的面子不要了吗?
楚嫣然深以为然:“好,你快去,无论如何将憨子给我带回来!”
“陈家的杀威棒,早已饥渴难耐!”
陈红落点点头,急忙上车离开。
陈红落的想法倒是没错,但她却忽略了。
过寿的根本不是江都权贵,而是渔阳城的豪门,陈长安费力拉车赶路。
相比于前两日,雨势是小了不少。
但依旧是很大,风吹着雨丝,落在陈长安的身上、脸上。
他的头发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头皮上,雨水顺着发丝不断滑落,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
衣服完全被雨水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身上,仿佛要将他拽倒在地。
孙静怡有些不忍,大声说道:“哥,雨好像变大了,歇息一会儿吧!”
陈长安用力的摇头。
衣服与身体摩擦发出噗嗤声,混合着雨水的哗哗声,显得格外凄凉。
“不能停!”
“午时之前到不了渔阳,咱们就赚不到钱!”
“兄弟们,加把劲!”
几个人都是慈幼坊长大苦出身,这点困难对他们而言又算什么?
前拉后推,在风雨中艰难的前行。
碰巧,一辆豪华的马车疾驰而过。
车里面坐着的正是淮南王府长郡主陈红落,旁边的正是她的丫鬟。
萱儿想打开车窗,让郡主呼吸点新鲜空气。
往窗外望了望,就看到了陈长安几人。
陈长安此时发髻散乱,蒙住了脸,加上天昏地暗,萱儿并未认出他。
萱儿轻蔑的说道:“长郡主,你看这几个贱民,这么大的雨不在家里待着,出来干什么?”
连续找了几家,都没有人过寿。
陈红落心情有些不好:“贱民的生死又跟我们有何关系?”
“要不是他们,我九弟怎么能不回来?”
“贱民,贱民……我恨不能杀光天下所有的贱民!”
萱儿赶紧关上车窗,马车飞驰而去。
陈红落并不知道,她认为该死的贱民,正是她的弟弟陈长安!
……
渔阳城,诸葛员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