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每天都跟着大叔下江,大叔也言而有信,从其他鱼户那里收取了鲤鱼。
第七天晚上,天空中下起了暴雨。
雨狂风骤,江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大汉坐在船上:“梅雨季,这两天又不能下江捕鱼了。”
“长安,你得把银子还给我!”
“婆娘又要念叨。”
陈长安用力的点头,刚要说话,却听到传来渔民的吆喝声。
“喂——”
“渔阳城诸葛员外庆生,需要六斤六两的鲤鱼,各位街坊努力啦!”
听到吆喝,大汉摇头轻笑:“看,最近过寿的还蛮多。”
“可惜喽,下不去江哦!”
……
暴雨倾盆,淮南王府。
楚嫣然站在客厅当中,听着大雨敲打着房檐,她心里就是一阵气恼。
陈长安走了七天。
开始时候楚嫣然没放在心上,认为他肯定要回来。
但是,后面这两天,她才有些急了。
“胡伯,九憨子人呢?”
胡伯浑身湿透,身上披着蓑衣,雨水从额头上掉落。
“王妃,我们找了,找遍了整个江都城。”
“可,可……没有世子的消息。”
“没有消息?一个憨子,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楚嫣然显然是不相信:“他没有地方可去,青楼,客栈,去过了没有?”
胡伯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去一趟青楼都至少需要五十两银子,九世子身上有钱?
楚嫣然顿了顿:“客栈呢?他总不能不睡!”
“老奴去了,没有九世子的消息。”
楚嫣然目光收缩:“圣子监呢?他不可能不去读书识字!”
听到圣子监,胡伯脸上难掩的失望。
圣子监是专供达官贵人子女读书的地方,陈长安在那里经常被揍,无缘无故的被揍。
可是,淮南王府没人肯替陈长安出头。
“世子……早在齐国公主游学结束,就离开了圣子监。”
楚嫣然愣住,呆呆的问道:“不在圣子监?”
“该死的畜生,居然不告诉我,是不是背着我当贱民杂种?”
胡伯死死地咬着牙,呼吸都有些急促。
“王妃息怒,老奴以为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