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敬呈起身走到点歌屏幕前,点了一首歌。
“为你钟情,送给我的沈太太。”
这是一首太老的情歌。
就算被嘲笑是老东西,宋敬呈也不介意了。现在年轻人的歌的确很好听,但却没有独属于他的青春记忆。
宋敬呈坐在高脚凳上,将黑衬衫卷起一截,细长的五指随手拿起话筒。
他像是在念一份老旧的,写满情深的告白信,娓娓道来,温柔深情地唱到: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请你珍藏,这份情
从未对人,倾诉秘密
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
宋敬呈这次一开嗓,包厢内便陷入了微妙的安静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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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不懂品鉴音乐的沈谨言也摁灭了手机屏幕,坐在角落里,抱臂认真地倾听姐夫唱歌。
如果说先前那首歌唱尽了人间缺德,那这首歌便唱出了深情不悔。
秦怡回过神来,见沈禾听得都跟着动了情,她赶紧打开摄影机将这珍贵一幕录制下来。
唱完,宋敬呈关掉话筒,见大家都不做声,他心里一阵发虚。
难道又搞砸了?
不对啊,这歌他不知听了多少遍,从MP3流行的时代,听到了如今,不至于唱砸吧。
“唱得好!”
沈禾第一个站起来给宋敬呈鼓掌。
有沈禾牵头,君霖他们也都回过味来,都很捧场地给宋敬呈鼓掌。
君霖拿着一瓶啤酒走过来,笑着拍了拍宋敬呈的肩膀,他说:“没看出来,宋哥唱歌有几把刷子。”
宋敬呈第一次被夸唱歌有天赋,他淡定起身,问君霖:“去楼上逛逛?”
“行啊。”
他陪君霖去楼下玩了一场击剑,毫无悬念地打掉了君霖手里的击剑。
君霖也不恼怒,他摘到头盔,对宋敬呈说:“我听我二哥提起过你,你以前在非洲那边挺有名,出了名的神枪手。”
“二哥说,那会儿有个维和行动,你还跟他们合作了。”
闻言,宋敬呈眼底露出追忆之色。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宋哥。”君霖重重地拍了拍宋敬呈的肩膀,他说:“好好过着,可不要让我们沈美人守寡。”
“你知道的,沈美人是青市一枝花,你要是死了,她就成了青市富贵花了。到那时,追她的狂蜂浪蝶能从青市排到美国。”
“你在棺材里,哭都哭不过来。”
宋敬呈眯眸,开玩笑般地问君霖:“你是狂蜂浪蝶吗?”
听出宋敬呈的试探之意,君霖心里警铃大作,“宋敬呈,不要怀疑我的节操,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搞合伙人。”
他对沈禾还真的没有男女暧昧情。
“沈禾跟我,既是伯乐跟千里马,也是伯牙跟绝弦。宋先生大可放心。”
宋敬呈笑了笑,捡起击剑递给君霖,他说:“再来一局。”
君霖:“乐意奉陪。”
*
玩了两局击剑,君霖已经开始跟宋敬呈勾肩搭背了。
宋敬呈看了看腕表,他说:“快十点了,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聚。”
最近在备孕,他不能熬夜,得养好身体。
挥挥手,君霖说:“我去玩斯诺克。”
宋敬呈下楼找沈禾,遇到了沈谨言跟沈瀚文两兄弟。沈谨言端坐在一楼酒吧的卡座,身边围着几个大胸美人,个个妖娆年轻貌美。
但沈谨言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掏出手机玩起了消消乐。
最年轻的沈瀚文,则坐在沈谨言对面,拿手沾酒在桌子上给那些漂亮小姐姐画画,卖弄他的文学。
宋敬呈瞧见这一幕,走过去拍了拍沈瀚文的脑袋,警告他:“如果被你老师知道你拿这一招泡妞,他能将你扫地出门。”
沈瀚文捂着脑袋,小声咕哝:“师父满心满眼只有大师兄夜行人,哪里关心我这个窝囊徒弟?”
闻言,宋敬呈有些意外,“夜行人没拜你师父为师吧,你就叫上了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