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小姐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怨气和不满,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淮南王妃的质问和不满。她紧紧握住罗姨娘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予她力量,让她能够挺过这一关。
“不就是一个妾侍嘛,能有什么委屈?”合乡郡主笑眯眯地说道,她的声音轻快而刻薄,仿佛是在嘲笑周二小姐的幼稚和无知,“二小姐,我是你婶娘,按辈分来说是你的长辈,我得劝你一句。在这个家里,你才是正经的主子小姐,你的母亲只有眼前的淮南王妃一个。其他的事情你就少掺和,免得让人觉得你小心眼儿,更别让人笑话了。”
合乡郡主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屑和轻蔑,她瞥了周二小姐一眼,继续说道:“老夫人问起罗姨娘,那是心里记挂着她。但罗姨娘毕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病了,就该安心养病,别给人添麻烦,哪有什么委屈可言?”
周二小姐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她没想到合乡郡主的话会这么刺耳,仿佛是在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她瞪大眼睛,怒视着合乡郡主,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眼看就要成为王妃了,以后地位更尊贵,怎么还老是提姨娘的事情?莫非你是生怕别人忘了你是庶出的身份?”合乡郡主的话语中带着讽刺和挑衅,她最不喜欢周二小姐那种抱怨、尖酸的样子。她觉得周二小姐能够嫁得这么好,又才情出众,可见淮南王妃平时并没有亏待她。但毕竟是个庶女,眼界有限,养不熟,就算对她再好,她也没有感恩之心。
周二小姐被合乡郡主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绝,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合乡郡主看扁。
“我什么时候说要当王妃了?老夫人,您知道我姨娘为什么会伤心病重,差点儿就没了吗?”周二小姐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她含泪看着老夫人,伤心地说道,“姨娘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就希望我能过得顺遂。夫人不公平,给我的嫁妆那么少,姨娘怎么能不伤心难过呢?老夫人,我虽然快要成为王妃了,但夫人只给我准备了三万两的嫁妆,这合适吗?”
宋时妤听到这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三万两还少?对于淮南王府的庶女来说,三万两的嫁妆已经不算少了。她不禁对周二小姐的贪心感到惊讶和不解。
“老夫人,给二小姐三万两嫁妆是淮南王的意思。而且二小姐说得含糊不清。这三万两只是给二小姐的私房钱,其他的良田、铺子、古董、字画等嫁妆都还没算进去呢。”淮南王妃心里窝火,她觉得自己已经对周二小姐仁至义尽了,却没想到这个庶女竟然会在婆婆面前告状。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辩解和无奈。
宋时妤心里明白,淮南王妃并没有刻薄周二小姐的嫁妆。她低头看了看老夫人,只见老夫人苍老的面容上露出疲惫之色,便扯了扯春香的衣摆。春香也顺着宋时妤的目光看去,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去端茶来给老夫人喝。同时,她看了宋时妤一眼,示意她该做点什么。
宋时妤顿时明白了春香的意思,她走上前去,为老夫人轻轻地捏着肩膀。她一个小丫鬟,顺势单膝跪在老夫人旁边,让老夫人可以靠着。她无声地用双手为老夫人揉肩,那轻柔的动作仿佛能够带走老夫人心中的疲惫和烦躁。
老夫人在这轻柔的服侍下,感觉心口的郁闷之气稍微散了一些。她接过春香手中的茶喝了一口,然后靠在宋时妤身上,看着周二小姐含泪不满的样子,缓缓说道:“三万两确实不太合适。”
周二小姐的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她以为自己的诉求终于得到了老夫人的认可。然而,老夫人的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是府里的规矩摆在那里,庶出的小姐出嫁,总共也不过给两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