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记得……梦里那个追着你砍、害你不能安宁的人,是什么样的吗?”
“那个人……我想想啊,我记不清晰了,但能肯定的是……一个白头发、枯瘦的老人,对,因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手跟鸟爪一样,可吓人……”
妇人回忆起来直皱眉,大白日的,倒不觉得有夜里做梦的时候可怖。
“嫂子,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吧,”
白亦尧先给她打个预防针,然后才开口,说,
“你做噩梦,还有你一直怀不上孩子这事,应该是你丈夫的缘故,他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影响了你们……”
“不可能的,我家那个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他能干什么坏事?”
妇人想反驳,但是回想起来丈夫时常夜不归宿,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当时就一阵心惊肉跳,
“我、他……不会吧……”
“你丈夫害了人命,又得罪了你梦里那个老头,刨了人家的坟,已经祸事将近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吧,那个老头是看你这个妻子没有起到规劝丈夫的责任,连你也一起报仇的……”
前因后果都跟她说了。
妇人是浑浑噩噩地离开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是出来遛弯的功夫,事情就闹到了这一步。
妇人回到家后竟然看到了定定待在家里的丈夫,觉得纳罕又理所当然,她深吸了一口气,问,
“你今天没出去呢?”
丈夫有些不耐烦地应付她,
“跑得累了,这几天我在家歇歇。”
妇人见他没有丝毫慌乱悔恨之意,就知道他不会主动坦白了,于是先闭了口,趁丈夫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去看了角落里他前些天带回来的一个脏兮兮的麻袋,他说是几块木炭,留着冬日烧的,所以她没多问。
悄悄打开一看,里边居然是一盒珠宝、文玩物件,犹带着土腥味,这可不能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