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师父的弟子，能差到哪去！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好好好，”

不让他做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越白怎么不了解，只好妥协了，

“我去，行了罢，你可不许乱动……”起身。

“欸，对了，上次的幻境你也看到什么了？回来后你可就有点魂不守舍的了，是不是……陷进温柔乡了，啊？年轻气盛的，气血方刚的小伙子，最容易魂牵梦绕嘛，师兄懂得的～”

看着他痞笑着，越白摇摇头，否认了，看着想刨根问底的人，微笑，

“师兄真想知道？”

“不了……”

越铭默默地吞了吞口水，这是小孩一贯想捉弄人的神情啊，他才不上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重温旧事了，有点感慨……”

是平淡无波的口气，越铭也自觉地不再调侃了。

看，就是这样善解人意，好性格的人，这会是那个师兄吗……

不，应该说，这两个人没法儿混做一谈。

幻境里，其实他“遇到”的是师兄，不，肯定不是，那个人也是在他拜师修仙后，在他困顿的时候，时不时地提点照顾他。

可，小恩小惠和真切关心他是分得清的。

那个人不过是一时兴趣，施了他恩情，而那个自己也是，紧紧地抓住那份难得的温暖，有人对他一点点好他就涌泉相报。

就这么傻着，为他鞍前马后，处处殷勤，跟在他身边。

那人兴致来了多给他点好处，心情不好了就随意拿他出气，他倒傻，只一味想着报恩。

可是啊，那个他也没有别的选择，换做是现在的自己……也是会那样罢……

可是他的下场呢？

后来，面对危险，那个人毫不犹豫地把他丢进兽口，他浑身上下，被妖兽一口一口地，咬扯撕裂，吞入腹中。

真的是太疼了。

他努力看最后一眼，却是师兄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是啊，那个自己都被吃得一点不剩了，还看什么呢？

越白再看着眼前的少年，肯定，那个人不会是师兄，即便他现在就要重复那些事，可看啊，许多都是不同的。

他会毫不保留地对自己关心照顾，忧他所忧，共享乐事，不见一点点虚伪……

还有许多许多。

这些都是那个“越白”所没有的啊。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