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见状突然愤怒地抓住他的衣领，嘶喊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母亲！我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等我死了之后这一切都是你的，这是我们应得的，他们皇室早就该覆灭，我们只是加快历史。”

“你忘了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你忘了老国王是怎么羞辱我们家族的吗？”

“对……还有，还有你曾经最爱的那个女人，叫小蝴蝶对不对？她也死在皇室的手里，你不想为她报仇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没有瞑目啊，她在等你给她报仇，莫伽弦尔，我把你送进王宫是为了什么？你给我记住你的使命！”

女人抓着他的衣领，一句又一句话语重重敲打在他的心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盯着他。

“是……我知道了，母亲。”莫伽弦尔的眼神犹如死一般的平静。

“乖，”女人露出一丝笑容，重新替他整理着黑色的西装。“去吧，我的孩子，我与你同在。”

莫伽弦尔走出去几步，回头道：“母亲，不要为难吉兰，她只是个侍女。”

“我只是防止她通风报信，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小侍女，放心吧。”

“嗯，谢谢母亲，”莫伽弦尔转身继续往外走，身后的女人突然喊住他，“对了。”

“怎么了母亲？”

“你身边的那个侍从……叫什么骞伢，对吧？怎么好一阵没看见他？”

“他恋爱了，我给他放了一段时间假，”莫伽弦尔解释道，“今天的事，他不知情。”

女人点点头，“那就好。”

——

乔伊莎在玻璃花房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坐在木桌前拼图，也算是乐在其中。

门外，女佣敲了敲门，想叫乔伊莎吃晚餐，忽然听见空中传来什么声响，她抬头一看，数十架大型直升机在庄园上空盘旋，并且越飞越低。

她眯着眼睛看清了机身上的图腾，不是南宫家也不是王室的，霎那间脸色一变。

女佣推开花房的门，大声喊道：“伊莎小姐，快出来，快！”

乔伊莎见她脸色焦急，没过多问，将那本夹着信纸和卡片的笔记本拿起来，抱在怀中，提着裙摆大步往外走去。